“等一等!您说是谁的画?吴道子?我的天!吴道子的画传世的特别少,现在都已经找不着了,您的手里居然有吴道子的画……”小钟教授激动得光顾了问吴道子,其他的事都给忽略了。本来是很温和的两只“一”字型的眼睛,一瞬间就站立起来。
“小钟先生要看甲骨、古币和玉佩。”
回到住处,凌娟不在,云儿正给孩子喂奶。
“李公麟是北宋著名画家,号龙眠居士。此人非常博学,长于作诗,鉴别古器物眼光精到,尤以绘画著名。释道、人物、鞍马、山水、花鸟无所不精,堪称宋画第一人。您的这幅《群马图》的风格、画法跟李龙眠完全一致,是否真迹必须经过很多专家的鉴定,确定是真品之后才能确定价位,我知道你们等钱用,会尽快告诉你们结果。东西我先收起来,你们等我消息。你们手上有没有小件的或者不是太过珍贵的?能出手就先出手?”
“我手里的检测器材就够高端的了,可以确定真伪。在我们这里的古画复原水平相当高超,无论多破旧的古画都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貌,您的画不缺边少肉就好。吴道子是生活在一千二百年前的唐朝开元年间,他的画儿要是完整就不是真的了。对了,您说还有一件汝宫窑的瓷碗,您确定?”
“您能拿过来看看吗?”
“我叫您小钟先生吧,这样好区分您跟钟先生。”
“据我初步认定,您的这个玉佩是明神宗佩戴的羊脂玉玉佩,您看玉佩的反面还有明神宗的印鉴,这是文献中有记载的。如果是一般的玉佩价值在二十万左右,但是在皇上的脖子上戴过,价格立马飙升,应该在五百万左右。甲骨上的字还是比较清晰的,一个字值一万元,它的价格应该在五十万元左右;这些古币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布币,虽然时间久远,价格却是不高,每一枚一千元左右。我说的这些,都是我本人的观点,只作为参考。我觉得,古钱币、玉佩和甲骨文都不要出手。古钱币的经济价值不高,甲骨属于国宝级文物,玉佩有纪念意义。”
“可以可以,这个小钟先生的叫法很亲切。”
但是,随着两个宝宝的出生,云儿从孕育宝宝的艰辛转到抚养宝宝的艰辛。多了两个孩子就多了一大堆的麻烦。最起码是要给宝宝们洗衣服、洗尿布。云儿是有严重洁癖的人,房间里有现成儿的洗衣机她不用,很怕宝宝们的大便遗留在洗衣机里,都是自己用洗衣板搓。月子里的半个月就开始自己操劳了。宝宝们的衣服也是一天一换,怕有奶腥气,小被子小垫子的也经常拆洗。王爷很田亮的衣物、鞋袜等可以在洗衣机里洗,洗完了还要用熨斗熨平了,穿起来没有一点皱褶。凉台的不锈钢晾衣杆上每天都是满满的。凌娟和小丽都抢着帮她洗,云儿不肯,哪能让人家给自己的孩子擦屎擦尿的?
云儿却说:“能卖就都卖了吧。把它们带来就是换钱用的,别管它价值几何,就麻烦您了。比方牡丹和路边的野花,一个开的非常艳丽,可以供人欣赏;一个同样开了,却因为太平凡没人看到,但是它们都是花儿,都是太阳给它们的光,雨水滋润它们生长,不管好看不好看不应该有高低贵贱之分。既然大师让我们带来,就有它们的价值。带回去就明珠暗投了。”
“不瞒您说,东西不是我的,是内人父亲的,他是怕女儿出门吃苦,把家里的老箱底都拿出来了。我手上还有几件,其中有几块甲骨、二十来个古代的钱币、还有一块玉佩。”
“您真神了,还没见到画就知道它是吴道子的画?”
“您来看着宝宝贝贝,云儿给您拿。”
“那您慢点”。凌娟也没执意帮忙。
王爷摇头:“不好意思,我们手里没有春秋战国时代的青铜器。”
小钟教授为难地说:“您能不能准确地说说是要青铜器还是字画?”
“别忘了我是你们的老板,也别忘了你们的岗位责任。”云儿故意板着脸说道。
“我说可能是,我们那里也没有什么高端的检测器材,不敢确定,而且非常破旧。”
“好好好,您稍等,我马上到西屋去拿。”王爷赶紧回到自己的住处,来拿古董。
“福某对鉴别古董字画这类东西不是内行,这是福某的岳父说的。”
最后看的是李公麟的画《群马图》。
“你就看着宝宝贝贝就好,我也说不好放哪儿了,我没事,都快二十天了,你不用那么担心。”
小钟教授很气结,心说:“拿我们当什么了呼来喝去的?不就有几个钱儿吗?”
“最好是青铜器,春秋战国时代的青铜器,摆在那里很有厚重感。”这两句话说的多少还文明一些。
“大哥您知道吗?福先生手里有吴道子的画、李公麟的画、还有汝宫窑的花瓶!都是稀世之珍!是文物界百求无果的东西。对了对了,福先生您赶紧拿出来呀,我看看,快!”
加上第一批古董的纯所得,一共是五亿八千万元。云儿知道,用钱来感谢小钟教授的大力帮助他是不会接受的,就在和王爷商量过后,把甲骨、古币和玉佩送给了小钟教授当念想。
选自:36“我们一定会小心。”
“福某自然是放心的。”
那位总裁还有三分儒雅气度,这位,连一分都没有:不折不扣的关东大汉。身高一米八四五的样子,粗犷、豪爽,不拘小节。一巴掌拍在小钟教授的肩膀上,小钟教授差点坐地上。在王爷的心目中,百亿富翁也不应该是这个形象。
“还有一幅可能是宋朝画家李公麟的《群马图》……”
就连大学者的钟先生也觉得受益匪浅。小钟先生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王爷三人一遍:“文物的事一定要小心,不要跟任何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