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颗少年心被某人无情拒绝,朝堂之上一直沉浸在低气压的氛围里。唯一能与皇帝陛下说两句话的国师大人这几日一直报病不上朝。其他人皆是战战兢兢,不敢轻易开口。
朝堂之下,流陵一把抓住卓姜的手,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为什么?朕哪儿做错了吗?”
宣纸之上,又是一只公鸡跳脱而出,她眨巴眨巴眼睛,“你没有错,只是……”她不可能与一个她觉得很虚幻的人在一起,这个世界是3号系统创造的,流陵之于她,就像故事里的人物。
“只是什么!你可要知道,朕的皇后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朕予这个机会,你该感激才是。”
“我不是一般人这我一直都知道,只是这不能作为必须嫁给你的理由。”
流陵:……
重点似乎有点不对。
“如果你做朕的皇后,天天满汉全席。”流陵咬牙,再出诱惑,“而且,朕的美色可以随意你垂涎。”
“这些,似乎现在我已经可以满足了。”
流陵冷笑,“真的吗?”
她有些忐忑地点了点头。于是自这时起,卓姜便开始了惨烈的素食寡淡的饮食。
几天过去,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像青菜了。而那个罪魁祸首把自己的脸蒙得严严实实的,一双美目好是得意,“如何?可还坚持你之前的决定?”
卓姜咬牙切齿,恨恨道,“不嫁!”
“呵呵……”他冷冷一笑,径直地走至桌前,看着宣纸上画的一堆食物,皆是没有变为食物,看来她挣扎得很是剧烈啊。抓起桌上的钢笔,揣进怀里,“在你答应之前,这支钢笔暂时由朕保管着。”
“卑鄙。”
“朕是为了你好。”
卓姜:……
***
趁着流陵去御书房处理奏折的时候,卓姜实在忍不住,偷偷地溜进了御膳房。瞧着那一排排催人饥肠辘辘的美食,她眼里已经没了其他。
注意着四周没人,抓起一只烧鸡就往嘴里送。
‘卡蹦’很脆的声音。
嘴里满是萝卜的素淡味,仔细一看,哪里是烧鸡,明明就是几根大白萝卜,以木签串成一只烧鸡模样,再抹上褐色的酱汁。连连吐出嘴里的萝卜,卓姜恨恨咬牙,在盘子底发现一张字条,笔记熟悉得她想咬人——
‘想吃肉?速与朕成婚。’
她一把掀掉所有的瓷盘,恼羞成怒欲去找流陵算账。刚走出御膳房,就被一群侍卫给绑了起来!
“哼!流陵你个小矮子!我不答应做你的皇后,现在你打算用强的了吗?如此卑鄙,莫要让我瞧不起你!”她一个劲儿地挣扎,奈何那些侍卫个个身强体壮,随意一个都可以轻松把她治服。
“住嘴!陛下的名讳岂容你这妖孽侮辱!”看不清他是如何来的,只感觉一阵风扑面而来,舒尔右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国师依旧是一身雪色长袍,面对着她的狼狈,眸子里是大仇得报的痛快,“如今看谁能救得了你,卓姜。”
他如何知晓她的名字?
“我要见陛下!”
“哼!陛下怎么可能再见你这个叛贼!你死心吧!”
“你这个老妖怪,我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相信你是明白的,今日你不让我见陛下,日后我定在陛下跟前参你一本!”
国师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啧啧,牙尖嘴利,只可惜陛下怕是永远也不会见你。”说完,他嫌弃地松开她的下巴,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把触碰她下巴的手擦了一遍,悠悠命令道,“来人,把她关进天牢,等候陛下的处置。”
“是!”
***
流陵不过是去批阅奏折,她偷偷跑进御膳房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天牢里,潮湿的稻草浸湿了她的裙摆,老鼠的叫声自洞里穿出,探头探脑地往她脚边的饭碗挪去。她如同入定了一般,看烛火摇曳,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夜很深了,她一夜未合眼,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三天,不闻不问。
关进天牢里的第三天子时,关在她隔壁的一个断腿的中年人第一次敲打他们之间的阻拦,虚弱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卓姜……卓姜……”
她回过头,仔细地看了那人的面容,很是陌生,“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