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琉璃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多年遗失的东西失而复得,当然是开心的了,还不知道母亲得知这件事情后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将玉坠摩挲一番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服下,贴着自己的肌肤。
玉坠居然还是温润的,仿佛依稀还带着夜斯洛的体温,程琉璃想到这里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不由得赧红了脸。
林肯已经开进了冷玉庄园,速度逐渐变慢了下来。
程琉璃看着冷玉庄园里的一景一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片刻后还是开了口,“十三年前,你带着雷管,是想杀死你的父亲?”
夜斯洛挂在嘴角的笑容略略僵了一瞬,很快再次变得邪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个世界上不论是谁,都最好不要与我作对!”
程琉璃抬起头来,双眸映照着夕阳的余晖,一片熠熠闪烁,有种让人融化其中的错觉,“可我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哦?”夜斯洛意味兴然的样子,“那你觉得真相应该是什么样子?”
“一定是你的父亲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对么?而且,你最后也一定没有杀死他……我说的,对不对……”
“错!”夜斯洛盯着她,以一个冰冷的单音字打断她的话,黑色的瞳眸即使在阳光下也幽不见底,
“你什么也没有说对!他早就已经死了,死在我的手上!我杀死他唯一的原因就是要从他手中夺取夜氏!明白?”
程琉璃:“……”
“女人家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也不要想方设法去探听,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你要是想活得长长久久,最好祈祷自己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
程琉璃瞠目结舌地瞪着他,哑然。
这个夜斯洛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是他自己先对她提及这个话题的,她只不过顺口问了一句,他就冷气森森地拿“死人嘴严”来恐吓她!
当她吓大的吗!
不过,她从内心还是怎么都无法接受夜斯洛亲手弑父这个事实。
认识夜斯洛也有好几个月了,她对他也有了一些最起码的了解,据她所知,夜斯洛这个人虽然睚眦必较,腹黑狠毒,手段残忍,可是基本上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种类型的。
他的父亲能让他在十五岁时就恨之入骨,抱着雷管想要与之同归于尽,一定是对他做出了什么令人发指的罪行。
只是不知他的母亲现在什么地方,从来也没听他提过似的。
这样想着,嘴里不知不觉地就念叨了出来,“洛,你母亲呢?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到过似的?”
夜斯洛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刺痛,转过头来时表情已经恢复云淡风清,“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呃……”程流离莫名其妙。
“把你的嘴巴闭上!不要探寻我的任何事情!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程流离恨恨地瞪着他。
真是稀奇!这人又不是孙猴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为什么他的父亲母亲别人就不能提!
哦对了,记得有一次自己说他右眼泪痣会克女人,他第二天就立马去用激光把那颗痣给做掉了。
这么忌惮这种说法,莫非那次真的是让她蒙对他的母亲早早就被他给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