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她苦笑,知道自己只能望车兴叹,没有列车驾驶员,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胡乱开动这样的大家伙!
她只能贴着列车和石壁之间的空隙,艰难地朝着挪动着。
幸好,她虽然怀孕已近五个月,肚子高高隆起,可是,列车和石壁之间的空隙也算不得太窄,居然刚好能容得下她一人艰难通过。
当她穿过列车和石壁之间的空隙,迈着踽踽的步伐继续朝前走时,她并没有发现,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地道的入口处,一个瘦小敏捷的身影跃了进来,感应的铜灯只是瞬息亮起,在他扭转绞盘,将大门缓缓合起不久,连铜灯的光芒也静静消失。
黑暗、寂静,一切的一切,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程琉璃顺着长长的铁轨,冷静而又坚持地跋涉着。
前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仿佛怪兽大张的巨口,后面,同样也是浓重得看不穿十米之遥的长长甬道,幽暗深邃的地道,只有她所在的那一方有着石壁铜灯昏黄不明的一星亮光。
她怕黑,所到之处都是用力跺着脚步,以期感应铜灯快快亮起。
她不敢看向后方,唯恐那漆黑一片的甬道里会突然窜出什么臆想中的怪兽,她也不敢朝前看,唯恐一眼看不到底的深邃地道会令她恐惧得打退堂鼓。
只是盯着脚下那一方土地,机械地迈着步子。
刚开始步伐还是比较轻快的,可是越到后来,步伐越是沉重,渐渐地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额上的汗珠满满,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