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我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身中怨毒二十多年来却一直不曾发病,原来竟然是因为,是因为,我一直是处、子之身的缘故……”
达茜闻言不禁惊异地瞪大了眼眸。
跟在蔷薇夫人身边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一直以为像蔷薇夫人这种妖娆风情的女人,多少男人为之垂涎不已,就算没有固定的爱侣,三五床伴绝对是少不了的,可谁曾想……
这个女人直到现在竟然还从来不曾有过男人,仍然是一介处、子!
“知道吗?”蔷薇夫人泪盈满眶,“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发觉自己身中‘怨毒’,可是这么多年不曾发病,我真的庆幸不已,以为是自己天生体质异常,才躲过一劫……我真是傻,却怎么也不曾想过,‘怨毒’之毒是男女合体之后才会开启毒发进程……科洛向我索要怨毒的解药去救程琴,别说我没有,就是真有解药,我又怎能拿解药去救程琴那个贱人的性命?”
达茜以手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一声,
“咳,夫人,就算科洛国王对您无情无义,可夫人不能因此就对阿伦少爷见死不救吧?”
蔷薇夫人仿佛闻所未闻,目光飘渺中带着几分邪恶,继续自话自说,
“科洛那个负心汉,他以为他找来那么多的男人……强、暴了我,又给我下了更多分量的怨毒,我就会一定会对他屈服么……哼,我偏不遂他的意……不但如此,我还要……”
说到此处,蔷薇夫人突然面色诡异,从鼻中冷哼一声,目中闪过一瞬的得意与诡谲之色。
达茜瞅一眼墙上的时钟,顾不上再与蔷薇夫人虚与委蛇,“夫人,您不是说,有良方能够挽救阿伦少爷的性命么?”
“那还不简单,”蔷薇夫人冷色道,“只消他不再对程琉璃推宫排毒,停止气血损耗,再配合服用我配制的六神琼液露,只消三年两载,他便能完全恢复如常。”
达茜闻言不禁大怒,“这便是你所谓的良方?我们若能劝阻得了少爷,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多费唇舌?”
“如果不能停止气血损耗,那就只能……”
话音未落,一枚翠色的物什突从门外急射而来,蔷薇夫人不及避让,那物什堪堪擦过她的嘴唇,嗖地一声嵌入身后的墙壁。
蔷薇夫人只觉得双唇火辣辣的疼痛,用手一擦,居然满手是血。
定睛一瞅,那枚物什居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片柳叶。
达茜大惊之下,已经急忙跪了下来,“少爷!”
顽劣而又戏谑的男声从楚易伦的身后传来,“达茜,半年不见,你的胆子看来是越来越大了!”
灰发灰眸的英俊少年,似笑非笑站在楚易伦身后左侧,来不及收手的修长指间还夹着另外一片碧绿的柳叶。
达茜恨恨地瞪视了他一眼,转而将眼眸投射到楚易伦身上,“少爷,属下只是……”
楚易伦抬手,制止了她急切的辩解。
“下去,该领什么责罚不必我再知会吧。”
达茜贝齿紧咬下唇站起身来,“属下明白,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