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新四军急需这两袋救命药,我希望能低价买走这两袋药,李长官,行吗?”汪冬梅恳求。
“你拿走这两袋药就是,不用付钱给黄霆父子。他们私自卖违禁药给日本人已经成了汉奸。别说是我们复兴社饶不了黄霆父子,就是英国人也不会轻饶他们。我开车送你们离开上船,马上离开香港。警察来了,这两袋要很可能要充公。”李国民说着,抓起那袋湿漉漉的麻袋。
“谢谢李长官!我代表新四军谢谢你和你的女子小队!但是我们不能不给钱。”汪冬梅一边说着一边抓起麻袋的另一个角,放在吉普车上。
“等等,这里还有一袋!”刘哲文一只手抓着已扛在肩上的那袋药,一只手搀扶着龙仔走向吉普车。
邓敏见状,赶紧跑过去搀扶着龙仔,让刘哲文大踏步地走到吉普车边,把这袋药小心地堆在落水的这袋药上。
“报告:这个司机脚上受了伤,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丁媛跑过来向李国民报告。
“叫那个黄包车夫把这个司机送到医院。”李国民指了指正准备离开的黄包车车夫。李国民开车,刘哲文、汪冬梅搀扶着虚弱的龙仔坐在后排,脚边堆着两袋药。邓敏坐在副驾驶座位,丁媛坐在邓敏大腿上。宝马真和蔡冰月站在后排的左右。黄包车车夫拉着车里的司机跟在吉普车后面。
“老大,你是怎样发现汪冬梅和刘哲文的?”宝马真好奇地问。
“我快赶到黄霆家别墅时,发现有一辆黑色轿车刚刚离开,而且这辆轿车竟然没有车牌号,不过我看出这辆车是黄金堂的。于是我追这辆轿车,没追上,我猜测这辆车会来这个模达湾码头,就借来一辆自行车追赶,到了这里后发现刘哲文和这位姑娘在还击,一个兄弟负了伤。……”李国民一边说着一边掉头。
当李国民驾驶着这辆敞篷吉普车正要离开码头时,从远处传来警笛声。紧接着三辆三轮警车和一辆警用轿车堵住了李国民他们的去路,并把他们包围。全副武装的警察们纷纷举枪阻止李国民他们离开。
“我们是香港皇家警察,你们与这起枪击有牵连,请你们下车接受调查。”其中一名带队的队长朝李国民喊话。
紧接着从那辆警用警车里钻出香港皇家警务处处长(是香港警察警衔制度中其中一个宪委级警衔,阶级位于副处长之上,为香港警务处最高级之首长级人员,属于香港政府主要官员。)詹姆斯·乔治。
李国民见詹姆斯·乔治下了车,就示意大家下车,然后向詹姆斯·乔治大声说:“您好,詹姆斯处长,我是李国民副社长,我们是香港复兴社的,都是自家人。”
高鼻梁、金黄卷发、灰蓝眼睛的詹姆斯见是李国民和他的女子小队就举手示意周围的警察放下枪,然后走上前同迎上来的李国民握了握手,操着一口生硬的中国话:“我们接到报警就赶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李国民向詹姆斯行了个军礼,报告说:“我们发现同仁堂黄霆的大公子黄金堂私自卖大批量的盘尼西林等稀缺药给日本人,还护送人货上了刚刚离港的明仁号客轮,请长官速派警力截住明仁号客轮,登船检查,抓捕在船上的黄金堂,收缴船上的四麻袋盘尼西林。”
詹姆斯一听,扭头对身边的涂警官说:“涂警官,你带你的人速去通知水警,叫他们速派几艘警轮和警艇拦住明仁号客轮,登船检查,抓捕在船上的黄金堂,收缴船上的四麻袋盘尼西林。”
“yes,sir!”涂警官行了个礼,带上他的人驱车离开码头。
詹姆斯这时发现吉普车里和后面的黄包车里各有一个人负伤,就问李国民:“这两个伤员是你们复兴社的?他们是怎样负伤的?”
“不瞒长官,黄包车里的伤员是黄金堂的司机,叫巴叔,可能长官认识。我车里的伤员是新四军,他和这位跳到水里的姑娘一样都是新四军总部派来此地买盘尼西林的。……”
“你们两个是新四军?”詹姆斯问汪冬梅。
“是的,长官。”汪冬梅点点头,继续说,“现在国共合作共同抗日,我们新四军和*一样都是抗日军队,但是我们新四军的军饷、枪支弹药和药品都需要自力更生,个中原因相信长官是知道的。我们新四军的许多伤员都因为没有盘尼西林等西药而活活牺牲了,因此总部派我和两个兄弟来香港买药,但是买不到。我和我的同伴无意中发现同仁堂黄霆父子卖了大批盘尼西林给日本人就在这码头埋伏。没想到复兴社的李长官也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就和我俩并肩作战,拦截下这两袋盘尼西林。刚想上交给警方,你们就赶来了。李长官,我们是不是把这两袋药交给警方处理?”汪冬梅问李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