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予那一番话过后,电话那一头静默了,没有再说什么。
这算什么?这是默认了吗?
慕予刚想举起胜利的手势,然而,任医生在停顿了许久后,淡淡的回了一句:“那天晚上,你看到佳柔挽着男人的胳膊,那个那人是我,佳柔是我的病人,当时,佳柔刚知道自己的病情,有些走不动,所以才挽着我的。”
什么,是他?
佳柔的主治医生?
真是开玩笑,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一个病人挽着医生的胳膊,去酒店开房吗?
听到这里,慕予笑了。
这小是不相信的笑,是嘲讽的笑。
笑后,她连吗反驳:“任医生,你还真是智硬啊,我告诉你,我不是三岁小孩,不会相信你哪些屁借口屁理由,一个病人有什么事跟医生就在医院里说,至于跑去酒店开房?孤男寡女,去酒店开房,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吧?”
任知男再慕予说完后,依旧静默了一会,这事他原本不想说,不想,他这次必须要说了:“当时,佳柔跟我说,她并不想告诉她的男朋友,而且决定第二天就要到美国展开治疗,当时,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大受打击,她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甚至连亲戚都没有,如果不告诉她的男朋友,那么她真的一个人都没办法帮她,当时她的状况实在无法一个人自行离开,当时我正好要下门诊,也正好有车,就一个举手之劳,把她送到自己常去住的酒店,那个酒店阎擎天应该知道,那家酒店就是阎擎天帮她长期订的,是她在这所城市的落脚之处。”
任知南慢条斯理的说着,他话语中没有急迫的感觉,就好像在无意的解释着一个很正常的误解一样,慕予突然没有话了,但心里还是不信。
她看到的,他或许都说了出来,而且时间段恰好温和,但是她看到的,是佳柔笑意满面的和对方说着什么,然后又情意绵绵的靠在那男人的肩膀处,如果真是任医生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医生好心好意送一个无助的病人会酒店,借个胳膊完全可以,但女方也不至于那么情意绵绵?
她顿了顿,冲着电话的那一头喊道:“我不相信。”
电话的那一头,在听到慕予说道的不相信之后,他垂下头,然后淡淡道:“不相信的话,那你马上带阎擎天过来,这样,阎擎天或许能够还能见到佳柔的最后一面,你见了我,或许也可以解开你心中的结,而不是傻傻的冲着电话说不信,这样没有任何用处,不是吗?有什么事情,当面解决,我是佳柔的医生,而阎擎天最差也是佳柔的前男友,要说什么决绝的话,如果佳柔能活着出来,就亲自跟她说,如果出不来,就跟着佳柔的尸体说,别当缩头乌龟不出来。”
“我去。”
突然的,阎擎天对着慕予那个方向,向电话那一头,说了这两个字,然后用一抹坚定的眼神看向钟音。
钟音理解,然后点了点头,示意让他过去,而且钟音给了他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