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脏老头的话,仔细的向那正在对峙着的三足金蟾和虬褫看去。三足金蟾正慢慢向那条虬褫爬过去,而虬褫却在慢慢的后退着,时刻警戒这金蟾的一举一动。忽然一道金色的影子在那金蟾原先待的地方一晃,飞向了那条白色的虬褫。虬褫似乎是非常忌惮这只三足金蟾,白影一闪,竟然回到了那具女尸体的口中。
这个时候,我似乎隐约又听见了石棺内传出了一阵女子笑声,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近了很多,那声音,好像夜猫在啼哭一样,让人极为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就诡异到了极点。
我突然间全部的注意力就被这声音吸引了,几次试图着收回心神,却马上又被吸引了过去,心叫不妙,这声音有些蹊跷!虽然知道,但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了,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这种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脑瓜子,我一下没站稳就趴在了地上。
很快,脑子里的声音竟全没了,我忙站起身看向身后,发现我的身后竟然躺着一具女尸。尸体的身上,此时已经开始长出了白羽一样的白毛。
突然,那女尸的嘴巴就张了,对着我咧开了那张黑洞洞的嘴巴似在嘲笑一样看着我。
我“哇呀”一下就跳了起来,退后了几步看着那具那尸,它的眼睛张开了,黑洞洞的眼睛里一条黑色的大虫子正在吸吮着那干瘪了的眼珠子,不时还扭动一下。我顿时就吓蒙了,这不就是外面的那些血魇蛊吗?我的妈呀,这得吸多少人的血才能长那么大啊?!
正在这时候,铁老头向我身边靠了过来,可惜他没走出几步,还没等他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呢,那虫“吱叽”地叫了一声,直接一下就扑到他头上,仰起那猫爪一样的嘴巴“唰”地刺进了铁老头的头皮里。
铁老头也算是条汉子,这种情况下他竟铁臂一挥,直接就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啵”的一声,一团血液就溅在了他的整个脑门上。看了这幕景象,我心说,要是我,被那血魇蛊这么蛰一下子,估计早就去阎王那里报到了。那虫子发出“吱叽”的一声惨叫,就被铁老头给拍碎在了脑门上。
看着臧老头满头的血,我有些佩服了起来,心说,这脑瓜子也忒硬了吧,直接就拿铁臂拍自己脑门。正当我想着的时候,不知从哪又传来了“吱叽“一声,只见又一条肥大的血魇蛊从那张黑洞洞的嘴巴里穿了出来,直接就向我扑来。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里,心说,老子可没有铁臂啊,这下子要完了。那血梦蛊还真特么不客气,直接就用它那锋利的嘴刺蛰进了我肩膀上的一块皮肉里,我一咬牙,就想把它甩开,没想到它的嘴巴上那个一圈钩刺,竟牢牢地钩住我的衣服,直接就抓到我的肉里去了,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候,不远处的张心怡迅速的赶了过来,一看我这情形,一剑过来,贴着我的肉,一削,一条血琳琳的肉疙瘩就掉在了我脚边,可怜这蛊虫刚蛰进我皮肉里,一秒都不到就翘了,我有些不忿的看着脚下的蛊虫,一脚就给它踩了个稀巴烂。
胖子对着张心怡举起了一个大拇指:“大妹子,流弊,你这一剑砍过去,唉~虫子死了,小泠子竟然没被你给砍死,厉害!”
“去”,我一看自己的肩膀,好在口子不大,一边撕牙一边说,“你这死胖子,你存心惦记着我死呢?”
“这尸体怎么突然到泠小哥后面去了?”臧老头摸着那几根胡须,说着话就向我走了过来。
张心怡走到了我的身前,用剑挑了一下那尸体黑洞洞的嘴巴“不知道什么情况,这虬褫和血魇蛊竟然呆在同一具尸体里,倒也奇了”
“这两种东西都是死人堆里出来的,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有些不忿说道。
张心怡把剑从拿尸体的嘴巴里抽了出来。马上,我们就看到那尸体身上的白毛似乎越长越长了,立刻就觉得有些不妙,不知道什么时候谁叫了声“当心“
那女尸的嘴巴突然就闭合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了一阵非常空灵的叹气声,好像幽明里飘来一样,此刻听起来却是非常的真切,看样子刚才的那些声音都是这具女尸搞得鬼。
我有些惊讶的听着这飘忽不定,又极为真切的声音叹气声,发觉这声音越来越近,听得让人不觉的就心烦了起来,一脚踢了过去,没想到这女尸,突然,就立了起来。
我一下子就吓蒙了,好在张心怡一把就将我拉向后面,不然我就要跟那具女尸来个亲蜜接触了。
我一个趔趄就坐在了地上,只见那女尸突然就化为了飞灰四散了开来……
我有些诧异得向着四周张望了会,却发现除了原来站的那几人,就没有其他什么的异常的地方了。
而就在这时,我的眼前不知从哪飘来一丝白色的毛发,很细,有些看不清楚,我用手接住了那根毛发,仔细得打量了会,却发现这是一根头发。
我心中猛然一动,立刻抬头看去,一双幽绿的眼睛被深深的埋在了一团白发之中,就如梦魇一样得迷离,让后感觉不到他的距离,却又仿佛就在跟前,而那双眼睛此时正在盯着我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