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岩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算是默认。 .w . 毕竟这个事实他很难接受。君雨晴顿了一下语气,很自然的转换话题,“那我二哥的心情怎么样?他肯定很伤心吧?你有时间的话,帮我多开解他。”
“总裁不是伤心,而是绝望。如果不是绝望,他也不会变得这么无情。厉少和米小姐帮初心找了律师,还有宫少,也花重金请了最好的律师,还有我们研发部的小曼,天天堵在总裁车前,求他去见初心一面……结果,两名顶尖的律师在受聘的第二天就被人打得进了医院。小曼差点被辞退,是我求情,把她调去了客服部做内勤。我现在真有点怕他。看到他们两个现在这样,我总算相信那句话,爱之深,恨之切。”
相爱相杀,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了。姜岩为他们感到惋惜和遗憾。
“姜岩,我知道你跟初心有共事之谊,私下里也很欣赏她。但是是非曲直,应该不用我说。我会站在我二哥这一边。爷爷把工厂的事全权交给二哥负责,他势必志在必得,现在却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后捅刀,情绪肯定会崩溃的。他这么做,也不过替自己和公司讨回一点公道罢了。”
“你倒是很冷静。”想到之前臆测雨晴对总裁的心意,姜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越是对尹初心嫉恶如仇,越是证明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不单纯。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初心会是破坏陶瓷的人。
来不及多想,就听君雨晴继续说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姜岩,你把晕染的图片发给我,我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补救。不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也知道,爷爷不喜欢我。万一不成功,别人也不会笑话我逞能。”
没有细想,姜岩答应了她的请求。挂断电话,君雨晴看着试管里的橙色液体,狡猾的眼睛放着精光。她鲜红的唇瓣在试管上印了一个清晰地唇印,“该你出场了。让他们看到我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君老头,这场残局,最后还不是要靠我来收场。
警察局外,米乐和陆曼从厉清扬的车子上下来,表情是一样的忧虑。因为这场灾难,两个人就此相识。
米乐敲了敲车窗,对这驾驶位上的厉清扬说道,“你不用等我们了,我们两个待会儿打车回去。”
按下车窗,厉清扬淡淡说道,“我没事,你们进去慢慢聊。不用管我。好好安慰嫂子。”
知道劝不动他,米乐和陆曼并肩走进警局。陆曼不由问出自己的疑惑,“厉少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进来?”
吸了一口气,米乐惭愧的看着她,语气低落,“他说君少作出这种无情的事,他没脸见初心。”
陆曼没有说什么,心里更加惆怅。明明两个那么相爱的人,怎么就能这么快翻脸无情呢?
“我会再去求总裁,初心姐真的太可怜了。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我都不相信,总裁怎么会相信?”陆曼的眼神写满坚毅,这是她唯一能为初心做的事。
米乐的充满感激,但是却抓住了她的手,“小曼,你的工作都差点丢了。别冒险了,初心知道会更内疚的。”
“可是不做点什么,我的心里也不安。那次我扭到脚,一直是初心在照顾我。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打工,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感到如此温暖。在我的心里,我早就把她当姐姐了。至于工作,天天听那些人嚼舌根,我实在呆不下去了。初心姐又没有得罪他们,为什么要落井下石呢?”
看着她如此执着的眼神,米乐的心里不禁涌满了愧疚。她又可以为初心做些什么呢?两个人刚踏进接待室,就被宫琦挡了回来。说是初心正在跟新律师谈话。不过对这位新律师的身份,宫琦却讳莫如深。三个人去秦午阳的办公室长深谈。秦午阳很热情的送上三杯咖啡,然后将空间交给他们。
“宫少,你不是事从国外请回来的吧。”米乐忍不住猜测。
啜了一口咖啡,宫琦抿唇一笑,“不是,她是本市人,初心的案子是她大学毕业以来第一次独立操作的案件。”
“什么,这不是在冒险吗,就好像让一个刚刚拿到驾驶证的人去开车,很容易害人害己的!”陆曼惊呼,米乐也赞同的点点头。
宫琦的脸上波澜不惊,将两杯咖啡往她们面前推了一推,“但凡有点名望的律师,都忌惮于君家的权势,我也找不到别的人。而且这名律师跟初心有些渊源。我相信她会倾尽全力的帮她证明清白,也请你们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