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千寻叹道:“同门相斗,袍泽相残,道门走到这一步,也许真的到头了不知道那个坏蛋在这里,又会怎么做?”
青凰淡淡道:“他已经做了他该做的。”
画千寻秀眉一挑:“你是说宸雪与道门的冲突?”
青凰手按剑柄,冷冷看向斗剑台上那个嚣张的玉皇峰弟子。
一个四代弟子仓皇跑过来,向玄机子禀告道:“师祖,玉皇峰那个混蛋不给解药,陈琅师叔毒气攻心,快不行了”
陈琅就是刚才被飞蜈蚣咬伤的九莲峰三代弟子,他吃了九莲峰的辟毒丹,根本无法抑止毒气上行,危在旦夕。
无为子急得直搓手,“飞蜈蚣乃玉皇峰弟子秘法驯养,祛除陈琅身上的毒,非那人的独门解药不可。可惜宸雪不在,不然,我们岂会受玉皇峰挟制?”
玉真子和玄机子神情大变,玉皇峰不给解药,分明是逼九莲峰服输,他们能眼睁睁看着弟子毒发身亡吗?
玄机子目眦欲裂:“我去找玉萧子,他若不给,我就和他拼命。”
玉萧子是玉皇峰峰主,此刻和长春子都在飞舟上。
青凰道:“狗咬了人,找主人有什么用?把狗打死,一了百了。”
众人一怔,没等反应过来,青凰转身走向斗剑台,指着台上不可一世的玉皇峰弟子,向担任裁判的内门长老说:“我跟他打。”
“你?”裁判长老看看斗剑上悬挂的玉牒,问道:“你是哪一脉的弟子?叫什么名字?”
“九莲峰!青凰!”
裁判长老仔细核对玉牒,疑惑道:“他的对手好像不是你吧?”
“他的对手是九莲弟子,我就是九莲弟子,有什么分别?”
“可是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规矩?”青凰冷声道:“他以蛊虫伤人,符合规矩吗?”
“这个”裁判长老左右为难,玉皇峰弟子暗箭伤人,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问题是执法堂吕长老赛前交待过,让他少管闲事,他一个小小的内门长老怎敢不听?
“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个马脸扫帚眉的中年道人走过来。
“吕长老,你来得正好,这名弟子要代替九莲峰弟子出战,卑职不知如何是好,请吕长老定夺。”裁判长老不敢得罪玉皇峰,也不敢招惹九莲峰,乐得把烫手的红薯给丢出去。
吕长老脸色一沉,喝斥道:“宗门大比,天下共襄盛举,岂能当成儿戏?九莲峰行事荒唐,有辱宗门声誉。传令下去,褫夺那名弟子的参赛资格,把她赶下昊天峰,以儆效尤!”
“褫夺我的资格?”青凰看向吕长老,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
众人大惊,执法堂的地位还在七十二峰之上,对宗门弟子有生杀予夺之权。当众叱骂执法长老,这在道门数万年历史上都算是开了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