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玉锦几次有意无意的提到裴乐的大婚,马嬷嬷都岔开话题不谈。
这一日又是这样,玉锦心里一片失望。
忙活了七天,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本来,她昨晚上忍不住想要见师兄一面,哪怕是瞧上一眼也好,谁知,她刚靠近,就发现裴乐的寝宫周围,藏了很多隐晦的气息。
她不敢轻举妄动,又回来了。
玉锦和马嬷嬷东一句,西一句,扯了几句后,就离开去扫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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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早晨,玉锦没见到每日吃完早饭,必去给皇后请安的裴乐,竟然没出门。
就在她心里翻腾,各种猜测时,一大群宫女们手上端着托盘,由内务府总管领着进入了荣华宫。
玉锦藏身树干后,探头看去,在看清楚托盘上面是一套凤冠霞帔后,她满脑子都是裴乐穿着它,和萧寒一起拜天地的画面。
她暗恨啊。
真想冲上去把那些东西砸在地上,用脚狠狠跺它几脚,顺便告诉裴乐,抢人家夫君,是多不厚道的事。
霸王硬上弓,就更是不顾廉耻的事情。
玉锦咬着牙,恨的手指头猛抠树干,指甲里都塞满了树皮屑,她都不知道。
直到手指头上传来一阵刺疼,她回神,低头一看,才发现一根树刺刺进了她指甲里。
真心很疼。
她眼泪唰唰落下,无声哭泣,哭的很委屈,很伤心。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师兄的怀抱,可再过不久,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了,而她还一筹莫展,连救出他的办法都没有。
“小锦,你怎么了?”
是阿依。
她见荣华宫里来了很多人,也想偷偷看几眼,就见到小锦躲在树干后正看着呢。
她本想和她一起偷看的,谁知道,会看到小锦哭的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玉锦心一惊,忙擦了一把眼泪,笑道,“没事,只是风沙吹进了眼睛里,怎么也出不来,听别人说,要多多流眼泪,里面的沙子就会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这不,我是没办法了,才用这一招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依不疑有他,“沙子出来了吗,要不,我帮你吹吹看?”
“好像出来了,不用了。”玉锦就眨了眨眼睛,装的还真像一回事,“谢谢你。”
“不用。”阿依就探头朝只能看的见背影的一群送嫁衣的宫女看去,“好多人啊,他们手上端的是什么?”
靠,你这是拿把刀往玉锦的伤口上捅,杀人不眨眼啊。
玉锦就撇了撇嘴,掩饰心中的痛,道,“大公主大婚就快到了,自然是嫁衣。”
“原来是嫁衣啊。”阿依就一脸羡慕,“大公主人长的漂亮,穿上嫁衣一定很好看。”
然后又嘀咕了一句,“可惜,大驸马昏迷着,也看不到。”
玉锦满心一怔,心里激动的要死,脸上却佯装不经意问,“你见过大驸马?”
“没见过。”阿依道,“不过,我知道大驸马就住在大公主的寝宫里。”
“不会吧,那我在这里扫地,怎么一次也没见过?”提到萧寒,玉锦的心跳都不正常了,精神也来劲了。
阿依就神神秘秘的小声道,“你当然见不到,听说大驸马是被国师给施了法术,一时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