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询问到什么,换回来的只是那栋建筑里人们一群不友好的眼神,偶尔有几句不知是奚落他还是“帮助”的话:“你要找野草的话到荒地里去,那里多的满地都是,拔得你手不累就行。”
走时,他才清楚,那是一所孤儿院。
没有找到野草,他心里越发的着急了,沿小径一直走,倒是有看见关门锁得紧紧的中学,弯弯曲曲的胡同,但从未有人知道“野草”这个人。
“野草”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她瞎编出来的,没有人知道这个结果余野已经设想过了,可从人们嘴里吐出来的“不清楚”还是让他心寒了一阵。
一圈走了下来,已经接近晌午了,余野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消息,只好悻悻地回到了那片草地。
草地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静得不可思议。
余野把未曾动过篮子放回了地上,扑通一声坐了下去。
他不想吃篮子里的食物,也不想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余野觉得他没有必要死死的呆在这里等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自己可以趁这个时间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宅在处处有空调的家里。
他没有必要这么执着,野草说他可以来,他就真的要来,难道不可以不来吗?又没有人强制他,规定他。野草本来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自己出不出现都无所谓。
他这么想过,去没这么做过,心里嘲讽一声,自己居然有那么守信的一天。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来小时。
余野发现草丛里有窸窣声,还有哭声。
有窸窣声可以理解,了怎么解释哭声?
他再一次抛掉篮子往前面跑去。
野草在哭。
她蜷成一团,马尾的头发已经散开,瑟瑟发抖,可怜的像是一只流浪猫。
野草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招人讨厌,她原本没有想打刘大成的,可她着实人受不了别人侮辱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