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顺着田婵玉手指的方向看去,是旁边的第三个桌,坐着两个男人,一看就是练家子。
“他们是谁?”陈隐问。
“都是玄月门的人,那个眼睛红肿的叫罗友亦跟我同阶,是我师弟,另一个是…执法堂的令银…这下惨了…连令银师叔都跟着来了…他可是有百寂境的衍力。”
“你对他们干什么了?”绿竹好奇起来。
“我这次是私自下山,被值岗的罗友亦逮到,我就给了他一拳将他打晕,现在他们肯定是来抓我回去的,”田婵玉将头转向一边,“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你够厉害的啊。”绿竹唤来小二,让他将饭菜包上。
三人在离开时,陈隐转头看了看,那两人好似也看着他们,其中一人直直地站了起来,不过当时人多,他没能立马追出来。
“我看他们不多时就会追上来。”陈隐说。
田婵玉叹了口气:“都已经到这了,我可不愿跟着他们回去。”
“那你不回去就行了啊,”绿竹笑着说,“多大点事儿,你就告诉他们你要另谋高师了。”
“哪有那么容易,玄月门规严得很,怎么也得先把我抓回去,再说我这完全就是背叛师门。”
“到了北远就没事儿了,那里大得很,找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绿竹自信地说。
“就怕还没到,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陈隐想到一个办法:“这离北远还有多久?”
“顺着路走半天就到了。”
“这样,你先随绿竹姑娘去北远,我在此拖住他们,”陈隐对田婵玉说,“放心,我不会跟他们动手的。”
“那我们到了北远怎么碰头?”田婵玉问。
陈隐也不知道,于是看向绿竹。
“你俩真是麻烦,”绿竹思忖有顷,“到时候你就到骆驼市场来。”
三人别过,田婵玉一再嘱咐陈隐小心,最后还是不放心地回望了陈隐几眼。
两人走远,陈隐便下了骆驼,站在路边,他知道刚才那两人肯定看到了他跟她在一起。
陈隐在路边未候多久,两匹马就停在了他的跟前,年长的那人轻声问道:“小兄弟,刚才和你一起的女子到哪去了?”
陈隐装作没有听到,转身逗了逗骆驼。
“我师叔问你话!聋子!”眼睛还肿着的那个人,一来就已经不耐烦,“那个臭婆娘到哪去了?”
“诶!怎么说话的!”长者厉声呵斥了一声罗友亦,“那是你师姐,什么婆不婆娘的。”
罗友亦瞬间苦下脸,瞄了眼陈隐。
“小兄弟,那个女子是本门的弟子,贪玩私自下了山,我们怕她闯什么祸,要把她带回去。”令银和缓地说。
陈隐还是装聋作哑,令银见状便下了马,走到陈隐身旁,轻轻将手放于他肩膀上,陈隐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猛烈的衍力冲进自己身体,分散到了双手和双脚之上,他的手腕和脚踝像是被铁链拴住似得,已无法动弹。
“你干什么?”陈隐试着提取衍力冲破束缚,但对方衍力太强,完全没有作用。
令银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看,你不是能说话吗,我已经用衍力锁住了你的关节,你暂时无法动弹,不过别担心,只要你帮我们找到那个女子,就能解开。”
“你这样算是求人帮忙?”陈隐又试着突破了一次,衍力还是完完全全被挡了回去。
“不帮也无所谓,实在不行,我就把你带回玄月门。”
陈隐一皱眉:“带我回去干什么…”
“婵玉铁定会回来,她最受不了别人因她而受罪,这也省了我不少事,”令银说罢大笑,“友亦,来将这个小兄弟抗上马,带回玄月门。”
“等等!”陈隐一听急了,“我带你们去,带你们去,先给我解开。”
“不用解开,我们驼你,你只管指路便是…”
陈隐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胡来,现在只能将计就计,把二人带远一些再说:“好,我带你们去,但找到时一定要解开…”
“当然,”令银跳上马,一把将陈隐也拽了上来,放在身前,“现在往哪走?”
“从这出去,不走官道,她去了北边的广漠山庄。”陈隐胡乱编了个方向和名字,那二人也未怀疑,策马疾奔陈隐所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