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恢复的可好?”女子将陈隐推进房里,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还行,就是心里堵得慌,姑娘可知他们究竟是想干什么?”
女子摇摇头,说:“刚才有太监给皇帝禀报公子已醒的消息,可是皇帝未作任何回应。”
“御前阁和天云舒那边呢?”
“御前阁的宫女是文大人自己选的,小女子到不了,天云舒那边更不用说了。”
陈隐长叹口气,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可有一个银发姑娘和一个玄月门姑娘的消息?”
女子头一歪,一脸茫然,摇摇头:“是宫里的人?”
“不是…算了…”陈隐说,“我未到院外去过,这周围戒备森严吗?”
“皇帝把宫里一大半的守备都调到这边来了,”女子告诫道,“赤水大人已回话,让公子不要擅自行动,天罗庄的人已在准备入宫救你。”
陈隐无奈一笑:“这你倒大可放心,我现在是想擅自行动也无法,对了,我记得全京城都有文足羽的结界,你用衍力上梁而走,不怕被他发现?”
女子笑了笑,说:“我以为公子知道,遮星楼的女子皆是不会衍力的,这些皆是赤水大人所教授的身法武术。”
“哦,就像是清月派的习法。。”
女子一看时间已差不多,小声问道:“公子可有话让我带给赤水大人?”
“有,既然遮星楼连宫里都有眼线,那请姑娘帮我问问赤水大人,可有与在下同行的那两女子的消息。”
“好,记下了。”
女子走后,陈隐打算等那太监再来收拾碗筷时,将他抓着问出个所以然来,可未料到今夜无人再来此,直到翌日清晨,陈隐听到脚步声惊醒,房里却已站着三人,两个带刀的侍卫和一个身着华贵衣服的太监,见陈隐醒来,太监阴阳怪气地宣道:“起来吧,皇上传你到御书房觐见。”
陈隐也不多问,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纵然是去领死也好过这几日‘不知死活’的心境,他立马起身,两名侍卫说是押着他,实际是扶着他走出院落,朝御书房行去。
于宫中步行,才让他见识到了何谓宏大复杂,光是两边朱红高墙所夹之道、林立的院落,都要比山林复杂许多,在道上走有一会儿,他已搞不清方向,路途中尝试与三人交谈,可谁都不理他,他也只好作罢,只得随着他们带路。
又来到那个熟悉的院子,门口依旧站着两个侍卫,陈隐想:上一次便是和瑛璃进去,最后被易影救了出来,这一次我孤身一人,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皇上,陈隐带到。”陈隐被带到御书房中,皇帝正背对门口,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在书架上翻找着东西,听太监禀报后,挥手让那三人退出书房。
门被掩上,房里就只有皇帝和陈隐二人,陈隐跪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皇上究竟是想要如何处置我?”
“赐你条活路,可行?”皇帝依旧没有转身,陈隐见不到他的表情,他直盯皇帝的背影,摸不准对方的真正想法,半天吐出两字:“为何?”
皇帝背在身后的手指了指书桌,陈隐吃力地站起身,走过去一看,是一张黄绸布裹着的长轴。
“打开看看。”
陈隐依照皇帝所说,将轴展开,是卷圣旨,陈隐看着上面的字,心跳极速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