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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瑛璃眼眸闪动,不敢置信,怔住半晌,片刻后神色若惊若喜,悠悠开口道:真——真的?
戚烽却是毫无喜悦之感,反而面色阴沉,愁眉紧锁地微微一点头。
瑛璃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心跳也是加快,她觉着此刻全身的血液在血管中飞速运转,让她整个人轻飘了许多。
是陈隐?戚烽低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对,应——应是在去北雪之地时——
你可知道你们还未成婚,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了,是有多荒唐,多丢人。戚烽不无怜爱的看着瑛璃。
瑛璃却是不以为然,洒脱地说:知道又如何,我和师弟没有这精力和心思去管别人如何,他们喜也好,乐也好,笑也好,都与我们无关。
哎,戚烽叹口气,我是管不了你,不过此事我得送信回去,毕竟跟戚家的声誉有关系。
戚家的声誉?瑛璃本有些生气,但一想到现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幸事,也就无所谓了,随你们怎么看,声誉也好,面子也罢,你们要怎么去联想事你们的事,但到头来不要对我们指指点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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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璃去她姐姐那里后,婵玉也一个人进了后山的树林。
武絮在养药涧的石桌上教铜起下着棋,武絮讲得眉飞色舞,铜起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金角,银边——喂!本姑娘教你下棋这等百年不遇的好事,你不好生珍惜着,脑袋左摇右晃地看什么!武絮发现铜起没有专心听,便怒道。
铜起懒洋洋地看着她,说:又不是我要你教的,我闲来无事摆摆黑白,你来凑什么劲?
瞧你这点出息,我爹常说,男子汉大丈夫,一生就该戎马天下,没有保家卫国之身,也该有锄暴安良之心。武絮一本正经地说。
所以呢?这跟你强行要教我下棋有什么关系?
武絮轻蔑一笑,道:你为人胆小如鼠,上战场自是不敢;为心又是自私自利,保家卫国、锄暴安良自是不会;幸而人们都说这棋盘如那战场,你若懂了这黑白之道,也能算是半个将军了,今后不至于被人笑话,娶不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