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哭鬼你终于来了!
楚江童一动没动,与哭鬼面对面地站立。
哭鬼四下里瞅瞅,感觉没有什么埋伏,再说,他的功力已经达到如此地境界,埋伏不埋伏,已经毫无意义。
楚江童施礼鞠躬,没必要与他耍心眼,无论你是恶鬼还是善鬼。
自己是阳间人,应该懂得礼数。
先之以礼。
楚江童说道:“哭鬼侠士,我楚江童前日多有冒犯,今夜特来道歉,望你高抬贵手,饶过莽夫!”
哭鬼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楚江童会向他这样客气。
哭鬼脸色模糊。
冷冷一笑:“楚江童,我早听说过你的名字,将我们阴世的绝代美女眉月儿,掳向阳间,据为己有,哼,我的上司正要让我讨回眉月儿!”
楚江童微微一笑:“哭鬼侠士,您可能有所不知,那眉月儿姐姐与我情投意合,不分彼此。我们虽非同类,但情深似海,恩爱体贴,并非我强迫掳掠于她。”
哭鬼脾气暴躁,突然勃然盛怒:“今日若不交出眉月儿来,我要泪洗古城村,让你们阳间草木不生!”
楚江童仍然委婉劝解:“这眉月儿此时并不愿意去阴世,自从恋上这阳间后,善心广播,还望您谅解,等过些时日,我一定与她同去阴世道谢友睦!今日,有一事相求……”
哭鬼摇摇头:“恐怕是——求我的冰泪,去救那些村民吧!哈哈哈——没门!”
哭鬼突然变色。
望着这个头颅尖小的哭鬼,让自己不由地记起一个人来,那个在大学时欺负过卓越的富二代。
他就是这种劝不透的混固执。
有的人,误入迷途,但经过劝慰,会变好,这说明骨子里不坏,这种人,有药可救;还有一种人,是真坏,无论你怎么劝告,他非但不听,反而还误以为你惧怕他。
前者与后者,大相径庭。
前者有自知之明;后者朽木不可雕也。
既然不可雕,就该用武力征服。
说不准,这种人直到尝到苦头了,才醒悟过来。
楚江童劝自己,不要急,再劝劝他:“哭鬼侠士,村人很无辜,你我之间的任何恩怨都与他们无关,求您了,施舍冰泪,让我去救救他们吧!”
楚江童扑通跪倒在地,低着头。
哭鬼一看,居然慢悠悠地走过来,伸出手,拍拍他的脑袋,得意地说:“楚江童,我以为你真如我们阴世传说的那样,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是孬种一个!哈哈哈……”
楚江童紧闭双眼,耳边的每一个字,如同一颗颗钉子,敲在心上。为了村民,自己这样做,值!除了交出眉月儿,就是他提出再苛刻的要求,自己也能答应。想想此时的小青蛇,田玉堂等人,恐怕不能再等了。
哭鬼真像那位被自己狠揍过的富二代,傲慢的语气,钉子般的语言。
他居然冲自己头上啐了几口唾沫,然后异常解气地说:“只要你把眉月儿交出来,让他做我的妻子,我就把眼泪给你!”
楚江童抬起头来,望着这个可恶的哭鬼:“这个,我做不到!要不,你杀了我吧!只要你肯给我冰泪,救活村人,我甘愿做你的鬼奴,怎样?”
哭鬼鄙夷地说:“好,年轻人,你居然愿意为你们的村人而死,我成全你……”
楚江童掏出一个瓶子,举过头顶,等待哭鬼洒下冰泪。
哭鬼便伸手接过瓶子,然后命令道:“不准看,闭上眼!”
楚江童果真顺从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哭鬼将冰泪滴入瓶中。
谁料到,这是哭鬼的一个诡计,只见他悄悄运功,掌飞如风,啪地拍向楚江童的头顶……
嗖——一道银光闪过,直插哭鬼的手腕。
只见哭鬼的手腕一翻,拦截住飞来的银簪。
眉月儿收簪怒目而视。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哭鬼,居然如此阴险歹毒!”
眉月儿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楚江童:“小童,刚才的话,我全听见了。今天,你不用再手下留情,将这个恶鬼碎尸万段,刚刚听老婆婆讲过,有个哭鬼在阴世时,无恶不作,杀人越货。戮杀民女,和他一样的装束,应该就是他!”
楚江童甩了一下长长的头发,拍拍身上的尘土,当摸到发际间的唾沫时,不由地一阵释然——这是愤怒的源头。
“眉月儿姐姐,你暂且躲在一边,这个可恶的阴界败类!顽石心肠,偏离大道!我要让他跪在村人面前,以谢罪责!”
哭鬼听到楚江童的话,扬一下头发,一幅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
楚江童伸手一指:“大胆哭鬼,今日我好言善劝,忍受侮辱,并非我怕你,没料到,你却变本加厉,不识抬举,好,今夜,我就徒手与你相搏,直到将你打服,并且将你处死!你偏离大道,我助你化为尘烟!”
眉月儿将剑递给楚江童,他抽剑扔去,剑插入地中。
大喊一声:“眉月儿,不准你出手,这是我与这个恶鬼之间的事!”
哭鬼大哭起来,一层一层的冰雪之气袭来。
楚江童气运丹田,贯通于筋脉之间,双掌并舒,一团犹如白雾一般地气体,在半空中,与哭鬼的冰雪之气相碰,发出石块碎裂一般地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