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抚摸着她如兰幽香的青丝,微微的凉意顺滑在指尖好不惬意,“有件事只怕皇后还不曾和你提起,朕本想要她与你说,如今既然想起来,就不等她了。”
嗣音好不奇怪,起身茫然相对。
彦琛却道:“你总不能一直是个贵人。”
“皇上的意思……嗣音不明。”她又撒了个小谎,她明明猜到了帝后的用意,然因内心的抗拒才用了这迂回的拒绝方式。
彦琛不以为意耐心言明,更不曾勉强,只叫她考虑。
起驾前的各种忙碌叫嗣音有一瞬忘了这件事,但上路后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轿子里,皇帝话又悠悠响起。
犹记得隆政元年十二月册封前她协助皇后管理六宫琐事的光景,辛苦麻烦自不必说,时不时还要被卷入莫名的纷争,彼时她还是唯一的妃嫔,可现在却仅是众多妃嫔里的一个,她几乎无法想像自己若重新插手六宫诸事,宫里的女人们会因此变成什么模样。
她本就遭人嫉恨了,不是吗?
皇帝的仪仗行了半日忽停,嗣音络梅等赶紧过来銮驾这里以为皇帝身边需要人侍奉,来了才知却是定康郡王要折返,最后与皇帝行辞礼。
晏珅那里礼毕退出行辇,正与嗣音相对,嗣音以礼相待,没有半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