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他们做什么?我只问你到底要不要紧,不是说医者不自医嘛,我给你找大夫。”泓昀作势要走。
何子衿忽拉了他的手,轻声道:“真不必请大夫,我只是这几天偷懒不曾服药罢了,歇一下吃了药就好。”
“到底是什么病?”
“心疾,出生时险些就过去了,当时大夫断言我活不到五岁,偏命硬摇摇晃晃地活到了今日。”何子衿神情温和,淡淡地讲起他从前的故事,“当初家里将我送去师傅那里只是想我有个好歹时身边能有续命的人,师傅本没想收徒弟,只教我识别了药材帮着抓药熬药,一次因我觉得方子不妥当便擅自给病者少抓一味药,后来病者痊愈来致谢时师傅才发现药不对方。虽然是治好了病人,但是因我自作主张,结结实实挨了顿打,可师傅打完后不仅没有赶我出去,还决定正式开始教授我医术,十几年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地过来,竟叫我成为了宫廷太医。”
“难怪问你如何学医的,你从来只是搪塞敷衍,竟是为了掩饰旧疾。而谁又能想到你年少有为实则身体并不如意呢。”泓昀微微皱了眉,很关切地问,“你坦白与我说,这旧疾发作起来最坏要到怎样的地步?”
何子衿微微一笑:“就如方才那次晕厥,再醒不过来罢。”
“死?”
他点头,笑若春水:“死!”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泓昀霍然站起来,眉宇间隐了怒意。
可手仍被何子衿握着,他垂目看着泓昀那掌心厚实十指纤长的手,低声道:“不轻巧又能如何呢?”
“子衿。”泓昀唤他的名字,但终究没说什么。待离开后便寻了管家来,说:“往后派个小丫头时刻跟着何大人。”
他没有说原因,管家也不敢多问,但似后怕一般说着刚才的事,“若非正有小丫头告诉他浩尔谷部的公主到了,不然大人他一个人晕在园子里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