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光在嬉笑中度过,妃嫔们看起来一团和气,六宫无事、天下太平。可这一切并非本相,各中暗潮汹涌,不足为外人所见。
众人自坤宁宫散开,或坐肩舆软轿,或结伴步行,嗣音独自往符望阁去,舒宁忽笑:“姐姐等我,昭仪娘娘送王妃郡主去了,我正落单。”
嗣音驻足,眼瞧周围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是啊,目下的光景里,舒宁还是那个武舒宁,自己倒似摆了婕妤姿态骄傲起来不记过往情分。
二人遂结伴,走了半程四周的人都散开,舒宁忽问:“几日没来瞧姐姐了,今日见姐姐精神那么好,臣妾很高兴。”
你看,她又变了。
嗣音不胜烦扰,默默不语,许久却计上心头,说道:“你那日走后,祥儿就病倒了,屋子里人吃喝都是一样的,唯独她那日喝了我打赏的鸡汤,好奇怪。”
舒宁不改颜色,更紧张地奇道:“姐姐的意思,难不成您若喝了那鸡汤,啧啧……”她掩口做害怕状,“真真老天庇佑。”
嗣音心底恶寒,将目光从她做作的表情上移开,“这件事我只与你一人说,莫要传出去闹得满城风雨。”
舒宁连连点头,“臣妾自然不说。”
臣妾!臣妾!嗣音好恼。并非她计较这称呼,并非她故意清高,而是武舒宁分明知道她顶注重细节,便在这上头敲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