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如遇大赦,纷纷离去,留下可怜的静堇几步跪到主子面前,低声问有何吩咐。
李子怡捏起她的下巴,蹙眉打量,再问:“那小贱人和那畜生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如此污言秽语,竟从一介妃嫔口中说出,静堇慌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子,哭着应答:“奴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本宫信你,那你自己呢?可有三两个相好的?”
静堇哇得哭出生来,整个儿身子都在打颤,“奴婢没有,奴婢是干干净净的,奴婢真的没有。”
“没有就好,你若再敢背叛本宫,就不是去暴室那么简单,本宫一定要你的命。”李子怡恶狠狠,几乎疯狂。
年筱苒,年筱苒,你是笃定要和我争个鱼死网破了吗?
就在李子怡以为年氏修身养性不再如从前棱角分明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给自己送来这么大一份礼,不,当说是挑衅。这件事的确不大,却足以让翊坤宫名誉扫地,一句治下不严就能叫她永远别想插手宫里的事。若是如此,要她怎么去给儿子安排未来的路?
宫外和郡王府里,泓昀得知生母身边的人获罪,便来卧房找赫娅,“明儿你进宫去瞧瞧,母后那里究竟怎么了,我公务缠身,一天都不得空。”
赫娅瞥他一眼:“我不舒服,你自己去吧。”
“你哪里又不舒服?”泓昀皱眉,知道是她存心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