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有淑慎作陪,解了几分寂寥,其实做女人都是一样的,谁不希望丈夫能陪在身边,又有几个能大大方方地看着他去陪心爱的女人,且那个女人并不是自己。
可容澜她不能忘记丈夫的身份,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忘记那二十多年风风雨雨的相守。于是她大抵是这个宫里唯一能坦然面对皇帝如此眷恋深爱那个梁嗣音,更处处出手维护她、帮着她的那一个吧。
“梁嗣音,但愿你不要负君。”
满室的旖。旎柔香,嗣音觉得自己要融化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久别的思念转为无尽的缠绵,**霏霏、如痴如醉……
“嗣音,嗣音。”皇帝深沉而绵密的声音不绝于耳,zhi体纠缠,气息缭绕,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彼此的存在。
夜深,符望阁静得能听见秋风卷叶落地的沙沙声。嗣音悠悠醒转,身边是熟睡的彦琛,有柔柔的月光洒入,能朦胧看见他五官的轮廓。
“彦琛。”梁嗣音呢喃帝王的名字,竟忍不住落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伤感,抑或是喜极而泣?从来都没有像害怕失去他那样患得患失,父母仍在,为何天地间她只想珍惜这一个人,更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孝道、友谊何在?亲情、友情何在?
“若非舒宁那样逼我,我又如何会懂得,这世上亲情、友情虽然珍贵却可以分享,唯独爱情是不能匀出一点半分给别人的。霸道、自私甚至敌对全世界,唯独不背叛自己的心,自己那颗想要和所爱之人相守一世的心。如今我就是如此啊,彦琛,怎么办呢?我变了,我变得不愿意看到你爱别的女人,可……你是皇帝呀。”
她默默在心中念白这些话,所有人都希望她长进,她何尝不想自己能独当一面能不被人欺侮,李子怡也好年筱苒也好,掌掴的耻辱不是那么容易淡去的。可是她又害怕长进,她不想变成与他们同样的人,张牙舞爪、盛气凌人。可她又不可能成为皇后,屹立在最高的权位之上,无人敢动摇。
但谁能知道她心里的矛盾,淑慎不知、谷雨不解,她要跟谁去说呢?眼前这个人他是皇帝呀,梁嗣音,你爱上的是皇帝啊。
将脸埋入他的臂弯,嗣音努力压抑自己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到底还是进行了彦琛,他翻身将嗣音的脸捧起,果然已是满面清泪,“你怎么了?是……弄疼你了?”
嗣音慌地摇头,抬手抹去眼泪:“是太久没见到皇上,这两天能陪在您身边,觉得有些不真实,害怕您不知何时又要离开,害怕……”
她语无伦次,显然说得不是心里想的。
“该拿你怎么办?”彦琛嗔怪,他将嗣音抱入怀里轻轻拍哄,“虽然你不说,但符望阁里发生过什么朕还是知道的,之前害你失声的事朕也查过,只是觉得事情没有闹得不可收拾,就想息事宁人,也给那个人一次机会,没想到还会有第二次。嗣音啊,朕说过要守护你,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负而不出声呢。只是有时候投鼠忌器,朕不能率性而为,你明白吗?”
“我们不说这个好吗?”嗣音不愿这些事破坏她美好的夜晚,“不要说这些,臣妾不是因为这些才哭,只是太高兴了。”
“朕依你。”彦琛不想勉强她任何事,再度将嗣音柔软的身体纳入怀里,“不要哭,朕依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