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峰的威压下,是飞不起来的。
孤自鸣的洞府很简单,洞口边上种了两株千足藤,爬满了整座石门。缠缠绕绕,彼此不分离的千足藤很让顾衫怀疑这里经久无人。
“师父,弟子余秋槐求见。”昆仑派的道号都是师父给的,并没有作辈分要求,特有某字。
余秋槐这个名字是师父给的,既是道号,又是名字。
“进”清冷的声音传出,石门訇然中开,两道藤也分开来,那藤带了灵性,分开的非常迅速。
看的顾衫眼睛都直了。
顾衫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师父,感觉并不是个很热情的人呢。
孤自鸣的洞府设置非常简单,只有一张石台,供打坐用,再就是一些灵气十足的植物,或者说灵植,再无其他。
洞府大约是一间农家屋舍祠堂的大小,虽然被完全封闭,里边儿却是非常明亮,似乎是通过嵌在壁上和天花板上的灵石照明的。
孤自鸣就这样盘着双腿,神态悠然的坐在那里,他本来是要闭关的,只是收到余秋槐传回的讯息,已经找到顾衫,便把闭关时间生生延期到现在。
故人之约,虽年代久远,修仙之人最看重因果,既然答应,必要实现承诺。孤自鸣看着眼前梳着男子发式的小女孩,巴掌大的瓜子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一双桃花眼中光华尽显,眉目之间散发出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英气。似乎在她身上能找到一丝熟悉感来,还真像呢。既然找到了,那么便实现承诺,将你培养成为一个强者,孤自鸣心道。
顾衫感受到一阵威压,迫的就要跪下来,从内心深处起来一种不甘,硬生生的抗住了那股压迫,丝毫没有下跪的迹象。
孤自鸣的眸子深了深,无形中加在顾衫身上的威压更强了。
只凭着本能,顾衫不想下跪,想要反抗,她从来都是追求自由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能强迫自己跪下。
顾衫感觉自己就像处于千米水压之下,全身被挤压,痛的骨头都酸酸的,连牙齿都忍不住打起颤来,差点咬到舌头。
也许是考验,顾衫心想。
余秋槐担心的看着顾衫,却不说一句话,师父做什么事都是有道理的,自己不清楚就随意插手反而不妙。
顾衫努力的抬头,想要看清楚传说中的师父,刚一抬起头来,便发现压力尽数卸去,只感觉神清气爽,精神无比。
孤自鸣的表情淡淡的,不置与否,顾衫想看他,他便由着她看。
顾衫只觉得师父给自己一种顾长风的感觉,却又有些不同,带着一种清冷的距离感,光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恍若仙人,看破红尘,默然处世。
孤自鸣脸型瘦削,一双丹凤眼微眯,嘴角微微抿起,再加上恍若鞘中古剑般清冷而沉重的气质,真真是冷美人一个。
“现在可以拜师了吗?”顾衫努力的平复自己的紧张,话音里却还是带了一丝颤抖。
“现在,你只能当一个记名弟子,即使是我,亦不能破坏门规。”孤自鸣道,始终是半眯着眼。顿顿又说“若你能在排名赛中胜出,夺得首名,我便收你为座下弟子”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仿佛例行公事。
这倒是让余秋槐吃了惊,毕竟从师父特别派他去找顾衫可以看出顾衫是很重要的,至少那个让师父实现约定的故人,很重要。不过师父一向清冷,这也不算反常,余秋槐心里又安定下来,顾衫不会一直被丢在一边的。
顾衫亦是吃了一惊,毕竟自己也算是特招生了吧。不过毕竟是成年人的灵魂,倒是很快的接受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