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医为我诊脉,大哥为什么不给他诊金?”随着他的话语,沈篱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已黑成一片:“无论我是沈家的六小姐沈篱,还是护院文焱,这落脚的房间,不该由大哥安排吗?药材亦然如此!”
沈琅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良久,他才嗫嚅着嘴唇说道:“我知道,可三皇子不让。”
“他不让,你就不做?”沈篱真想抽出身后的迎枕砸到他脸上去。
即便沈琅身为长安侯府的下一任继承者,不仅要圆滑世故,还得跟各方势力都打好交道,可对李玹这样言听计从,不反不抗,却是彻底失了风骨!
“你怎知我没做?”被庶妹急赤白脸地叱责,沈琅亦有了脾气,更何况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便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我真搞不懂你当初为何要跟来!送你回去,你也不愿意,现在焉能怨我?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去解决,我只提醒你,以你的身份,肖想三皇子就是痴人做梦!”
声落,沈琅甩袖就走。
她肖想李玹?开什么玩笑!她只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怎会对他有意?沈篱委实气急,抓起迎枕就冲他甩了过去。
虽然高烧已退,可她的身体还虚弱着,迎枕没飞出去多远,就软趴趴地落在地上。
“哟,你们这是吵架啦?”钟琏不紧不慢地站到敞开的门口。
他回眸瞅瞅沈琅步步生风,像是恨不能飞着离开这儿的步子,再看看沈篱满脸气愤,抚着胸大口喘息的恼怒模样,笑吟吟地感叹道:“这世间的兄妹关系,原来竟是这样?”
这一个接一个地前来拜访,还有完没完了!她可是病人!沈篱恶狠狠地瞪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