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冤枉。你们不能这么冤枉人,放开我……”
“百草堂逃税三万两百银,将掌柜的,以及旁人,一律收押。百草堂所有财产,没入国库……”来宣判的文书一身正气,声音洪亮,刚正不阿。 “大人,我们只是受雇于店里,并不属于店里的一份子。偷税是掌柜的事,是不是可以放我们离去?”坐堂的大夫和抓药的小二,个个心惊胆裂,只想脱身。谁也不想
却官府大堂,甚至大狱里去转一圈。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一切靠证剧说话,待到了府衙,只要你拿出证据,自然放你们离开。”
官兵们并没有恶声恶气,甚至是好声以待。有理有据,周围百姓看着,虽然议论纷纷,却也并没起太大的反感。
甚至还会帮衬两声:“是啊,许大夫,您就放心吧。上次铁匠铺里的那个烧火的小子也是,进去问了两句,就给放出来了。一点儿事都没有……”
文书将获罪原因,一一细说。一听说逃税三万两,所有人看向掌柜的眼神那就不对了。
“这医馆能这么赚钱?”
“不对啊。上次同福堂那里,穷的连税都不用上呢!”
“可不是,那药材的价码都标得清清楚楚,不只官家看得清楚,咱们百姓看得也清楚……这里头也没什么花头不是?”
“要说这百草堂的价,也没比人家同福堂高多少啊。那这钱是怎么赚来的?”
“是啊,是啊。可我瞧着,这百草堂的生意,还没同福堂的生意好呢。那边的大夫医术更好。哎哟我的天啊,这百草堂赚得不会是黑心生意吧?”
“那些药,不会是假的吧?不然,哪能赚这么多银子?”
一时间,人们再看百草掌的众人的神色,可就不一样了。对于这店铺被封,也是没半点同情。
当然,也有人会有些别样的说法。
“看掌柜的那模样,到真像是冤枉的。你们说,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谁知道呢,也许有,也许没有。谁敢开口呢?就算这这些兵不是凶神恶煞般的了,就算现在也有地方给他们讲理了,可他们也不敢跟这些兵动手啊。
想把人拉出来,只能有人为他们去打官司。可另一方是官,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他们谁又敢,为这不相干的人,去告官呢?
“走,去府衙看看去。”
“开审啦!”一声吆喝,如潮水一般的人,向着府衙方向而去。
高官坐明堂,两边威武棒,所有人,不论是犯人还是看热闹的,全都不自觉得肃穆鸦静。
开堂。
一张桌子抬进来,账册摊开。一笔一笔的自有根据。
某年某月某日,做成哪一笔生意。收入多少,证据为何。未被记录在账……
再又是某年某月某日,客人是谁,收入多少……
一笔一笔的读下来,证人一个个的出来。甚至于,付出的钱财,存进哪个钱庄,票据……都能给你翻出来。
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外面百姓一看,惊叹不已:“哎哟我的个老天啊,什么病,看一次就要收一万两银子啊!”
“可不是,这个谁不是后街的那谁吗?家里也没见多有钱啊,居然舍得花一万两银子?骗人的吧?”
“证据都摆在这里呢,哪能是骗人的?”
“哎哟我的乖乖,这些官爷也太厉害了啊。嘿,以后看这些黑心的,还怎么盘驳咱们的利。”
“就是就是,不过也真是解气的很。”仇富者无处不在。
就在下面的这么讨论的时候,堂上的掌柜已经瘫倒在地:“小的认罪,小的认罚。”
堂上的官轻轻一笑:“罪证确凿,容不得抵赖。不过,便是认罪,也得由真正的犯人来认。来呀,将真正的万掌柜拿下。” 惊堂木一拍,衙役立刻如恶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所有人一起拿下。有人端了水盆毛巾,滚热的水,一个个挨着擦完。那掌柜的,以及这前那个许
大夫的脸给擦变了样。
万掌柜变成了许大夫,许大夫变成了万掌柜。
这事一出,看热闹的人,又闹开了。
“唉哟,这演的是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