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傅,对方从京城来,姓刘,京卫营的一个将领。此人骄横自大,此次过来,带了五百人。便自以为,可以横扫西束,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此人极度贪财,弱点十分好掌控。武艺平平,只因有个贵妃姐姐,在京卫营里狐假虎威。明面上,他是父皇的人,但实际上,整个刘家早已暗自投靠二弟。他身边没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二弟的母族出自季家,再看他今天的飞鹿,身边想来定有季家人在。至于目的,不外两个。一是对付我,二是拉拢其他关系。因为弟子住在师傅这里,跟师傅关系亲近。他们会
想要离间,离间不成,便会想陷害师傅。” 顿了一下,又道:“说起来,这姓刘的没什么本事。便是用手段,也不过就是那些下三烂的,栽赃陷害罢了。上不得台面,只是恶心人些。而父皇会派他来,一是为探
路,二也是想弟子跟二皇弟矛盾再次升级。上次三皇弟过来,与我可是见都未见,没有任何冲突,父皇想必是不高兴了。”
以之前的情形来看,他分析的到是一点不差。
不过,乐辰自然不会就此打住:“你准备如何应对?” “本来弟子是想,先放他在这里。毕竟,不管是师傅,还是弟子,京里都不放心。总会派人过来长期盯着。于其让他们派别的有些本事的人来,还不如这个废物待在这里。且这样的人,没什么本事,可他身后的刘贵妃却实在让人头疼。能不硬碰,自然还是避开的好。可如今他扰了师傅师母,弟子便不能放过,必要好好惩戒一番。只是
,那姓刘的姓命,还是要留着。弟子人微力薄,暂时还不能跟刘贵妃硬碰硬。”
乐辰手指点着桌面,半晌才点头:“就按你说的办。”看得清现实,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可他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什么都细细计较叮嘱。
于是,便也就这样了。
又讨论了一会儿,如今这西束城中的消息。
不外是来了哪些势力人物,这些人有什么动静。重点就那么几个,有百里家在这里镇着,明面上基本没什么大事。暗地里的消息总是滞后一些,不那么好弄。 而现在在西束,对于乐辰的存在,呈两种相当矛盾的态度。真正见过的,自然明白。未当面见过的他动手的,对于他的强大,多是心存疑惑的。毕竟,太过年轻,实
力又太高。高到不可思议,不真正眼见,实在不敢当真。 有人到想亲自见见,可乐辰跟七景两人一走就一个月,就算不走,他要跟谁动手,也不是人人都能看的。因此,很多人都在传,所谓乐先生的威名,不过是以讹传讹
。 乐辰顺便推波助澜一把,便将他的消息,弄得扑朔迷离起来。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除了一些亲眼所见的人外,旁人到是都只愿相信那些假话。毕竟,真话的内容太
过匪夷所思,而更多的人是不愿意相信。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大家都盯着武器和画上面了。”
盯着身外物,总比盯着他们人好。
乐辰将事情丢给了闻九寅,便也顺便将武器和画给了他。至于给谁,那就是他的事了。而他能从中为自己谋取多少好处,那就只能看他的本事了。 陈阿大带着百里风凌的,阮旻竹的,闻九寅的人,将城里所有酒楼的菜,全都搬空了。又将那些闲着的厨子,全都请到一起。百里家的厨子,也被征用。有人专门为
他们准备食材。有人专门负责将做好的食物,装好送往乐宅。
因为需要量太大,动静难免就大了些。 有人不免打听,乐宅这是要做什么?便是盖房子,请的工匠一起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那些人悄悄的盯着,却只见一大车一大车的食物被送进乐宅,就再没别的动
静了。
别说那些装菜的盆碟盘碗,就是那些骨头壳皮,也没见出来半点儿。
“这乐宅,真是古怪。”外人便只这么一句感叹。 而乐宅里的人,有兴旁观的几人,却是目瞪口呆。好吧,其实除了闻九寅外,其他三人都还挺淡定。毕竟他们在来西束城的路上,是看到过,七景将一只海怪的尸体
直接收走的。
而现在,不过是几百车的食物而已,放一起,也不如那海怪的尸体大。
只是到底有些担心:“先生,夫人,这些食物放久了不新鲜。莫不如,以后我们给先生夫人送饭,又或者,带个厨子。”阮旻竹在一边比划着。
而闻九寅则激动的绕着他们两人不停的转啊转,差点没把人绕晕了。抓耳挠腮的,却并未开口。
乐辰瞪他一眼:“什么样子。” “师傅,不能怪弟子不稳重。实在是,实在是,太过神奇了。弟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见到这样的,这样的……神奇事情。”闻九寅长长的吁了口气:“弟子突然觉得
,以前斤斤计较的那些事,简直幼稚到了极点。世界这么大,而我看眼光,却被禁锢在那方寸之间,画地为牢。太可笑了。”
看看他如今,拜了个好师傅,骑过龙,有圣兽当玩伴,朋友全都是世家子,称兄道弟,同吃同睡,也决没有人敢说什么。 再想想当初,他只要跟谁关系好一些,就要被怀疑拉帮结党,谁就要被倒霉。要么被打压,要么慢慢的离开他的世界。那些靠近的,全都是被筛选过的,是被虽人掌
控的。他们付出的每一分,都是算计过的,都是被某些人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