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被打都开心的要命,可不是我胡编乱造。
譬如说,淅在虎灵的压迫下不得不认真跟琥儿对战,竖中指的手握紧了拳,侩申刀劈出空档,铁榔头一样的拳就打向她脸颊。淅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况且他看不惯骂骂咧咧、目无尊上、贪财、算计集于一身的疯丫头,心里老早就把白虎拉到黑名单中,就瞧他交手下那股子狠劲儿,估计都没把琥儿当成女的来看,满脑子全是怎么把惹人厌的白虎打趴在地。
绣花刀往回撤了撤,琥儿没有躲开,生生挨了淅一铁拳。
“啊!”尖叫出声来的不是琥儿,是我。铁拳在黄衫少女细皮嫩肉的脸上砸下个坑,我仿佛听到颧骨碎裂的声音,都跟着心惊肉跳。淅的手劲儿我是知道的,他陪我练剑懒懒散散只使三分力,还把我的虹心剑打飞无数次,要是这一拳头砸到身上,我不死也是残废。
“霍,爽啊!”琥儿抹抹嘴角的鲜血,脸颊嘴角歪斜红肿,龇牙咧嘴吐出一半牙齿,可她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分明充满激动喜悦。
这女孩子是疯了么!我的心声颤抖着,挨了这么重的打、破了相,怎么还笑得出来。
“原来脸上挨打是这么个感觉。”少女天真地笑着,用指头捅捅鼓起来的脸,嘶嘶叫着,蹦高,像是得到宝贝一样的表情,刚才盯着海底金子都没这么兴奋,“靠,疼,疼,果然很疼啊。”
淅:“……这女人是疯了么。”
吊睛虎灵在真龙耳边低语几句,龙笑起来:“吊睛你也太婆妈,人家想怎么出招就怎么出呗,她都是个打架老手了,居然从没被打过。瞧她现在一门心思光求打,成个受虐狂了。啧啧,好好一个女娃子被你整成精神分裂了。”
淅恨得咬牙切齿:“找打老子最欢迎了。”说罢趁着琥儿点自己高肿的脸颊乐乎的功夫接连出拳,毫无风度地企图揍扁一个弱弱少女。
琥儿哪里像我,手无缚鸡之力光会眼巴巴等别人来打,何况她的虎灵已然苏醒,浑身等于穿了十多层金钟罩,淅虽然一拳比一拳狠,琥儿身上却看不见伤势。
她笑嘻嘻,轻松躲过淅的攻击,抬手将他的侩申拨拉到旁边,脸颊还是高肿着,笑容不因此削减半分。
“来啊,来打我啊,你还碰得着么?”
“……死女人!”
“告诉你哦,刚才打我这一拳不怎么疼,还以为你有多大力气呢,拳头看起来硬邦邦的,实际就像是棉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