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处于掌控万物地位的龙神朝着一个渺小到不能再小的黄衫少女质问,“给本王足够的理由。你三番五次谋划闯入本王的宫殿,又打伤本王的人,本王为何要放过你?”
可怜的黄衫少女从来没有被巨龙禁锢住,还被骇人的龙头、血盆大口和锋利的牙齿威胁,劈天地的双珠龙缠着封印抵在她的喉咙上面,使用穷途末路或者四面楚歌已经不足以描述她脸上绝望如同死灰般的表情。
她那张动不动就骂人的嘴现在无论如何都张不开条缝隙。
“说吧,究竟盯上了龙宫的什么宝贝?”黑色巨龙眼露凶光,犀利如同刚从磨刀石上撤下来的刀锋,冰冷如同祁连山的湖底冰魄。
“我……”琥儿浑身被水蛭吸了似的颤抖两下,随即安静下来,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她张张嘴吧,眼神已经从集中的两个点涣散成灰蒙蒙的一片,从瞳孔的中心处慢慢向四周扩散,不仅眼球,整个眼白也被染上了灰黑色。
显然,真龙不会傻到认为白虎能把闯龙宫盗宝的真实目的实话实说,索性施展幻术操控了琥儿的大脑。
“你不会单单为了几块金子来龙宫吧。”
“不是。”黄衫少女乖乖答道。
“有没有指使你的人?”
“不是指示,”中了幻术的琥儿坦言,“我只是帮朋友个忙。”
真龙冷笑:“朋友?想来盗宝的是他吧。”
琥儿纠正:“知道龙神不会轻易让渡,就叫我来‘借用’。”
真龙大笑:“你那朋友是个咬文嚼字的迂腐书生么?是不是他告诉了你龙宫位置和九木阵的消息?”
黄衫少女点头:“是的。”
真龙脸色阴沉:“知道龙宫为之所在的当世人寥寥无几。依本王看你那朋友必定还告诉了你龙宫的好宝贝全都存放在自有宝界。”
“自有宝界有两只貔貅看门,没有龙骨金银错无法进入。如果遭遇阻拦,就给它们‘暴力’。”黄衫少女背经书一样对答如流,幻术根植在了她的大脑中,若非有非凡的定力根本抵挡不了。
龙神摆尾,一排参天大树在旋风般的力量中拦腰折断。
“呦呵,还暴力!叫你怎么用暴力?跟暗守一个个过招?把宫殿房顶掀翻么?”真龙气得直嚷嚷,挥舞着尖利的爪子,随时都会撕破琥儿的喉咙一般,“他算个什么玩意儿!敢在本王地盘上使用暴力?他要你怎么暴力?怎么暴力?”
面相呆滞的黄衫少女一双大眼睛睁得溜圆,一本正经答道:“对着貔貅脑门一指弹,就是弹记‘爆栗’。”
“爆栗”,“暴力”,原来是谐音么……
冷风飕飕从月黑风高的九木阵吹进我们心里。
真龙抖抖后脊梁:“貔貅脑门儿嫩肉不经打,这倒是真的。可这么私密的事儿怎么会被别人知道?”
我的心声:“是真的还是假的?好有趣,下次可以拖着大黑貔试试。”
淅的心声与我不谋而合:“原来貔貅还有这个弱点,哼哼,下次找大貔小貅撂跤,简单把它们放倒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