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离衢的时间越来越短了,突然间有种不舍的错觉。
也许没有仇恨的日子也不错,可他一个左锋司长却也不容许他太多的放纵。
而旁边的女子闻言怔住了,共乘一骑,带他兜风,她的眼角竟润出了几颗咸热的泪珠,八年了,尽管她时时刻刻陪伴在大人身边,可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
这一刻,即使让她痛苦的死去,她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
“怎么,不愿意啊!当我没说,等回去后自己去邢部领罚”。青年脸色说变就变,就如同天气,刚刚还是阴转多云,下一刻说不定阴云密布,随时都要落下雨滴。
女子又岂会放过如此良机,一翻身下马,小跑几步,快的翻上了青年的马匹,动作一气呵成,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她架着马匹,轻轻的走着,望着蓝天,望着白云,凝视着苍翠的大草原,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她名为影魅,始终活在黑暗,是大人的影子,还是第一次她与大人徜徉在阳光下,沐浴着这美好的蓝天。
她突然有一种小女孩儿的冲动,很想告诉蓝天,她现在很幸福。
“大人,我要开始跑了,你抱紧我”。影魅的脸上有着普通女子的羞涩,尽管她知道即使马匹跑的再快,大人亦能安然无恙,可她还是大着胆子将他的手环绕在自己腰间,觉得那样是如此的美好。
安仁小镇,风景独立,那一片无垠的绿地,倒影着蓝天遮盖下阳光形成的那一片云海,照耀在两人的身上,就如同遗逝在凡间的两位谪仙,太美,太震撼了。
大草原上的人群看呆了,就像是心灵遭受了一次洗礼,他们苦苦寻求的幸福不就是这样吗?
原来他们却也能轻易做到。
“影魅,好了,慢慢的,我们说会话”。解放了天性,有时候还是需要收敛才是。
女子虽未尽兴,可还是停下了,缓缓的骑着,只是将那双抽回去的手又重新环绕在自己腰间,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如此良景下,青年包容下了她那小小的任性,随后开口说道:“既然衢城政坛上的力量不足以征服,就让能征服的力量将这层网彻底撕破,我想他历练的差不多,是时候该做点事情了,不然我们白白浪费了半年多的时间岂不可惜”。
“大人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女子欲言又止,不知当讲不当讲。
青年多云转阴,直直的说了一个说字。
女子为难的道着:“你觉得他面对亲人下的去手吗?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不是还有你吗?到时你陪着他去,我就是要让他们经历自相残杀,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此时,他英俊的脸庞扭曲的不成人形。
是他邢十三害得他傅一鸣无家可归;是他邢十三害得他傅一鸣经历了八年生不如死的摧残。
不过他也要感谢邢十三,不然他又如何成为纳碎组织大华区的左锋司长。
“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别在难过了,还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接着良城美景,她终于将心中珍藏多年的话给说了出来。
……
出租车内,蛋哥儿还在迷糊着,警局怀疑的杀人嫌疑人怎么就轻易的放了出来。
只是一左一右两个家里的女人将他簇拥在中间,又不像是梦境。
他将眼神望向落樱,落樱将头一低,避过了他迷惘的神情。
二蛋一愣,转过头,看向了梦梦,生无可恋的他,得过且过,突然间一切又生了变化。
而且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至少眼前的两个人他似乎还无法割舍。
其中又是经过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怎么转机来的如此突然。
“现在不方便,等到了地我告诉你”。梦梦显得平静,没有刻意的躲闪。
车不是去的家的方向,一座豪华的独立别墅屹立在他的面前,梦梦轻车熟路,而且还有钥匙。
蛋哥儿皱了皱眉,觉得今天的一切像是雾里看花,水中看镜傻傻分不清楚。
“喝什么,茶还是饮料”?她问,俨然将这当成了自己的家。
蛋哥儿默然,阻止了她的动作,摆正她的身躯,四目对试着:“我什么都不喝,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