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拔四海已死,不销说放下武器,阔争会他们也没有了继续打斗的**,本来只凭着他们这几十人就翻不起什么风浪,只是为了一种忠诚,一种信仰,他们才能鼓起勇气,勇往无前,现在……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脖颈一弯,横眉冷对,道“要杀就杀,我刑十一若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孙子”。
景曜平静地目视着他,淡淡的道:“你是刑十一,在阔争会担当什么职务”?
“哼”,刑十一只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又将眼神转向了别处,至于景曜的问题,他完全当没有听到。
“公子他是阔争会战堂的堂主,在会内有着极高的威望”。严坤不知何时,悄悄地来到景曜的身边,在他的耳畔低语介绍着。
景曜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了刑十一,平静地道:“说实话,我对你相当敬佩,比起阔争会的许多弟子,你要忠诚很多,这是优点,也是缺点,过柔易碎,过刚易断,刚柔并济,才能活的更久”。
“哼”,又是一个冷哼,这一次刑十一却是开口说道:“反正就是一死,碗大的疤,你在这里磨磨叽叽,有完没完”。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景曜脸色攸得一冷,两个黝黑的眸子中点点寒星闪烁,片刻之后,道:“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你告诉我,杀了你对我有什么损失,有吗?”
见他不答,景曜冷哼一声,继续道:“我可以告诉你,对我而言,你死不死,和我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而对你,可就不一样了,如果一剑下去,你的意识将慢慢消失,你的灵魂不知会飘落在哪里?也许是孤零零的遗世独立,以后你的兄弟们喝酒吃肉,而你,只能以灵魂的形式,站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你是个魔鬼”,刑十一愤愤的看了他一眼,厉色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个天使”,景曜翻了一个白眼,道:“虽然你不知道天使未何物,但是我却是要告诉你我是个好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苦苦劝你,当然我这样好说歹说,只是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接替拔四海的位置,继续带领阔争会向前展”。
“什么”?刑十一还以为耳朵出现了问题,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景曜双眼微眯,定定的看着他道:“不敢尝试,还是觉得你们这帮弟子太挫?确实,我也觉得以目前的阔争会你带领不好?因为他们连最起码的忠诚都没有”。
停顿了一会,他忽的对着情义盟的众人,幽幽道:“将他们放了,刑十一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你就不怕我因此而反叛”?刑十一平静地问了一句,至于他现在心里究竟是怎样,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景曜哈哈一笑,慢斯条理的道:“其一,如果你反叛了,只能说我的眼睛有问题,那这个后果我愿意承担。
其二,你这样做,其实损失最大的还是你们,一直以来,阔争会同之前的长乐帮一样,只能是以收保护费为主,这样不但激民愤,使得自我的根基不稳,因此想要壮大,就显得无比的困难。
你也看到我们情义盟如今的展,以情义定天下,坊门街的众人争相帮忙,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如果你还要过以前的生活,我不阻拦,但是不要到我们坊门街撒野。不过,如果你要改变,我可以在你们阔争会的领地新桥街道设立“悦来客栈”“君悦赌场”各一间,到时候,你们可以让这些弟子参加管理。”
刑十一思量良久,低低的道:“我,我愿意臣服”!
翌日,天空的辰已经从东面缓缓地向着正中而去,看着天色恐怕已是到了辛时。
景曜随着窗纸的辰光折射慢慢的从床上起来,晃了晃头疼欲裂的脑袋,心中暗骂着情义盟和坊门街的那帮混蛋,昨日可是一直从正午喝到了晚上,而且最大的目标,不是放在嗜酒如命的酒葫芦,而是敬于昨日中他这个最大的功臣。
双眼醉意朦胧,眉头深锁不减,心思却是突然间闪动。
“对了”,景曜暗呼一声糟糕,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曾经答应过叶白他们的三年之期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可是现在身在无序之城,他又应该怎么出去?
不管、不顾?他即刻摇了摇头,这显然不行,叶白他们苦等三年,不知受了怎样的委屈和挫折,就这样眼睁睁的不闻不问,这,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