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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零章 情之一字(2 / 2)

“汪汪”!风火在旁边叫唤两声,景曜仍了块肉,若是在平时,它指定叼着肉流着口水,美美的享受,自从失去了争抢的伙伴,连最喜爱的吃都索然无味了。“没事的,她很快就能起床,能跑、能跳,能疯,我保证和以前一模一样”。他婆娑着风火洁白的毛,肯定的说道。蠢狗人性化的点点头,携着肉躲到一旁慢慢啃了起来,味虽香,不如两人食糟糠之食来的入味。

今生来世,来世今生,谁能聚再相逢?东西南北,南北东西,只愿相随无别离。

太上忘情,非是无情,忘情是寂静不动情,好似遗忘,若是记起,便是至情。正所谓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一言,道可道非常道,偶而知道,欲言又止,才算知道。

一饮一啄,道尽了人世的沧桑与那虚无缥缈是否曾在的命运让人无限感慨。

世间文字千千万,只有情字最伤人。

若是像幽月一般,彻底忘了倒也来个干脆,不想、不顾,可绝情;想起了,梦醒了,前世今生,今生前世,不一样的容颜,不过镂刻在心间的那份记忆、那份感觉没有变。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相遇一次可说偶然,相遇两次便是缘,千年修得共枕眠,是福!像他们两,纵然错失了许多,有失忆、有误会、有情绪,两世再相遇,算得上恩赐。少一些抱怨,多一份宽容,景曜懂知足,所以沧月的态度再差,他依然像个小丑,让自己蹦跶的再欢些,脸化的再丑些,为博红颜一笑,命都可豁,身段可能吃?

都说一个女人顶的上五百只鸭子,幽月无法想象那种场景,她是个恬静、冷傲的女子,就算面对熟悉的人,回眸一笑,渲染了花,装饰了画,说话同样不多。今天她经历了,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而且是一个男人,讲话密不透风,从天南到海北,从天上到海底,又从天文说到历史,他文学功底其佳,懂的很多,辞藻华丽,许多故事她曾未听过,觉得新奇,可女人的矜持让脸绷着,高傲的像只孔雀,只有夜深人静,它方开屏,孤芳独赏。

她问:你能不能安静点?

幽月本想做一朵天山的雪莲,静静的绽放,奈何那团牛粪始终向她靠拢,都说鲜花插在牛粪上长的壮实,可冷傲的雪莲向来学会了孤寂,不需要任何的装饰,它没有莲出淤泥而不染的本事,那便远离尘嚣,握居山野,遗世独立。

没想到静修了多个年头,以为能像莲濯清涟而不妖,同是莲却不同命,一个生于泥间,早知道了水至清则无鱼;一个高高在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绝不知高处不胜寒,落到了泥潭中,悲苦自晓,不过是一团牛粪,已让它乱了分寸。

他答:我怕会随意忘记你。

是的,景曜之前威风过、冷酷过、逆袭过,像是从一只小山雀逆袭成了一只过山鹰,露出了锋利的爪子,百兽匍匐,恭迎新的王者,只有他心中清楚,玄鸟佩、金源珠都不是他现在玩的转的宝物,就说他现在依然倒转的经络,也不知是亏是福?之所以会答应齐胖子临时起意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有一部分是身体状况,他不知道是不是会像前几次一样,动了金源珠会让自己陷入疯魔境地,而且这次多了样至宝玄鸟佩,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累计相加,又或是一减一的两消相抵?

他的心里没底,又隐约的有一种不妙的错觉。

凤舞醒的时候,充分挥出了小孩子的天性,根本不知是在奈何桥上走过一回的人,寻寻常常的一大梦,没什么茫然与无措,她这一醒,蠢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齐胖子在旁边傻笑,幽月看了一眼,又闭目扬起了神,那个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正如他自己所料,说着故事吹着牛,一串口水挂唇边,不知是睡下了,还是出现了问题,端详的躺在一边,呼吸均匀,也不至于出现慌乱。

这儿的夜很静,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山岩峭壁,孤草杂乱,在月光、星痕朦胧下,萧瑟、阴森、寂寥,远处偶尔响过的几道凶兽嘶鸣,掺杂着夜风,风声鹤唳,胆战心惊。都说一个人的胆与他的拳头大小,不过在场胆最大的齐胖子眼神乱瞄,往景曜靠了靠,或许觉得此时昏睡的他没安全感,落到了习惯黑夜胜过白昼的幽月身上,被暮然挣眸两道刺目的幽光所摄,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到两个小家伙的身旁,遥想公瑾当年,齐玉成一代风骚,可惜被风火、凤舞无情的给呸了。

许多人在变,因势而变;很多事在变,因时而变。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变的是日升日落,周而复始,即便是想一个人静静,偶尔哭泣一会,它也在云后面,静静的站着,像是个慈父,散着光芒,带来了温暖,不时也个小脾气,给点小考验,让人懂得成长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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