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深蓝之岛,叶川发现不少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还隐晦地指指。他叹了口气,有些自嘲地想:“想不到这么快在深蓝之岛又出了名。虽然是恶名……难道我在吸引仇恨方面也有特殊的天赋?”
摇了摇头,叶川很快就把这些非议忘掉。他的心态已经不错,对自己情绪的控制能力越来越强了。他今天来这里,是想找阳翟法师,希望加快一下学习的进度。
来到阳翟法师的休息室门前,叶川敲了敲门。很快熟悉而平和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叶川推门而入,看到老法师坐在书桌之后,正戴着老花镜研究一本厚厚的典籍。看到叶川进来,阳翟法师抬起头来,用眼神示意他坐下,面色似笑非笑若有深意。
“您都知道了?”看到阳翟法师的笑容,叶川有些忐忑地问道。毕竟这件事情,还是给实验室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阳翟法师了头,饶有兴致地问道:“这段时间关于你的议论很多,你不觉得压力很大吗?”
老法师看待问题的角度有奇特,不是好奇叶川为什么会放出豪言,也不先问他的构装学习进度,反倒是问起这个来。
“有一压力,但是影响不大。”叶川如实地回答。可是看到阳翟法师身后的那幅国画,绘着大江滚滚东去、无边落木萧萧而下的苍茫大气之景,突然心有所感,曼声吟道:
“赵唐孙罗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赵唐孙罗皆指代原力史上的一代大师,他们的颠覆性观提出时,遭受的质疑非议不知几何。叶川想到杜甫诗句,有所感触之下,自然而然便想到这个。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阳翟法师细细地咀嚼着诗句,眼神越来越亮:“不错!这两句极是精到。想不到你在这方面也有才华。”
叶川的脸腾地一红,倒不知该如何解释。把大师的诗作据为己有,心里倒是十分过意不去。
阳翟法师显然没有在意叶川的表情变化,满意地了头,:“你能这样想最好。”着拿起书桌上摆放的一座精致钟,摩挲起来,轻轻叹息道:“这座钟的历史,跟‘逝水流年’倒是差不多了。它见证了无数位面的繁荣与覆灭,相比起这些,一时的议论非难也算不得什么。”
“看吧,为什么要打这个赌呢?”阳翟法师把双手拢在一起,有些好奇地问道。
叶川没有隐瞒,只是把当时情境描述了一遍,老法师便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原来如此。呵呵,年轻人确实就该是这个样子。不过……”老法师沉吟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做全无把握的事,那就不是烈性而是愚蠢了。这半年的时间,你打算怎么规划?”
“半个月的时间练习注原绘图,半个月的时间学习影像构造学和标准图纸,一个月的时间学习构装大综合知识,然后尝试制作构装。”叶川对此早有腹稿,不假思索地答道。
阳翟法师的两道白眉轻轻挑了挑,问:“哦?以你的天赋,半个月的时间初步学会注原绘图,一个月的时间学习初步的大综合知识,我都不奇怪。可是半个月的时间,就学完影像构造和标准图纸两门大课,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