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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吃清粥油吗?(1 / 2)

假期总是过得很快,临开假前陶泓已经得了假期综合症,抱着枕头哀嚎不想去上班。然并卵,毕竟还要赚钱。

开假第一天收完开门红包后又收到手机提示短信,年前的两笔稿费到账。陶泓喜不自胜,立刻上微博转了只金光灿灿的送财锦鲤。刚发完没一会儿,微信音就叮叮地响起来,是郑北亭。

和因公外派的顾池不同,郑北亭这个新年过得有些忙碌。据说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回国,所以全家都到帝都参加家族聚会。原本三个人早先说好过年找个时间出海打渔,过过当渔民的瘾。三个人缺席了两个,自然无法成行。

郑北亭是个大方的,过年的时候把她和顾池拉了个微信群发红包。她当时正好上楼找零食,看到有红包抢立刻点进去,八块六。

她乐呵呵地叼着饼干棒感谢土豪——要知道一般在微信或是微博里抢红包,多的是几毛几分的,抢了几十个红包搞不好还凑不齐网费电费。

在她感谢完后顾池也跟进,尔后这厮发了个金发碧眼的火辣美女并附上感谢:兄弟,大方啊!一出手就是小一千,再来再来!哎呀这下我可舍得叫个外卖了,这帝国主义的东西就是贵,一份套餐十几刀呢!

后来才知道郑北亭发了八百八十八的红包,她跑得那么快就抢了个零头。陶泓懊恼得想撞墙,转手就把那八块六的红包给包了出去,然后又砸了个八十八的红包。过年嘛,不论大小,总是有来有往才好。

郑北亭发了段语音过来,说顾池下周回国,想约个时间把出海的事给办了。她回复说开假事多,可能最近都没什么空。郑北亭也不在意,说那等你有时间再约吧。

过了几天,外地的同事们陆陆续续回来了。老板也露了脸,喜气洋洋地宣布婚礼的时间和地点。虽然说了免礼,但总不好空手去。陶泓就和部门的同事凑了份子,一起买了礼物。

婚礼当天她和邵砚青打了招呼,又问他参加本地婚礼有什么特别的礼仪要注意。邵砚青长这么大连顿寿酒都没喝过,哪知道这些。不过有查小星这颗狗头军师在,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查小星回答完老友的问题后,贱兮兮地问道:“打听了她晚上在哪家酒店了没?”

“怎么?”

“怎么?你你真是,急死人了!”查小星怒其不争,“你懂不懂把握时机啊!你知道不知道时机这俩字怎么写?啊!时机,时不我予,机不可失!这么好抛头露面的机会,你给放过了!”

邵砚青问他:“什么意思?”

查小星捺着性子解释他听:“打听人家去哪个酒店,算好时间接人家回来啊!你懂不懂什么叫创造机会啊!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这样——”就是注定孤独一生的标准模板!

邵砚青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也虚心起来:“酒店我倒是知道,不过你得借车给我。”

还不算笨,有得挽救。查小星舒了口气,“行,你什么时候要随时开口,我这备着呢。”又给他通了消息,“时茴准备过阵子带冬川回来,看来恢复得不错。这么多年了,不修成正果对得起谁。”

“对得起他们自己就好。”他说,“时茴那样的性格,要应付冬川太吃力了。”

“所以说性格互补嘛。一个强硬一点一个软弱一点,这不正好嘛。”查小星说,“你也别老讲别人,看看你自己。要是谈恋爱都找和自己差不多的,你就该找只蜗牛过日子了。”

宴席的中途陶泓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同事说:“你手机响了两次。”她一看,成串的推销号码,统统举报拉黑,把手机塞进包里。

婚礼的时候最忙最累的是新人,未开场前要迎宾,开场后要秀恩爱,中场敬酒,收尾时还要送客,忙得连放屁的时间也是没有的。中场新娘还要去换装,把婚礼换成中式礼服,再接着敬酒。

同事说:“结个婚太累了,又费神费力,还特别烧钱。以后我结婚就搞个户外婚礼,简单布置一下场地,就请要好的亲戚朋友,再吃个自助餐,又浪漫又经济。”

然而一场稍微能看得过的户外婚礼,要价不比这种传统婚礼来得便宜,甚至更贵。陶泓心里这么想着,便没有搭话。

宴毕,陶泓和两个同事商量着一起打车。宴会厅在二楼,她们结伴由旋转楼梯下到大堂。陶泓正听同事八卦闲事,冷不丁后背被人重重一袭。她穿着小羊皮短靴,楼梯上铺着地毯倒没让她立刻滑倒,却是狠狠地崴到了脚。幸好就剩两三阶的楼梯,否则还要摔个鼻青脸肿。

同事的惊呼还在耳边,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情况脸上就挨了两巴掌,紧接头皮一紧,尖锐的疼痛随即袭来。

事发突然又完全不清楚状况,在最初的几秒她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一方。对方占了先机又有帮手,而她的两个同事则是呆若木鸡状,比围观的路人还要游离于状况外。等她们反应过来要上去劝架的时候,对方倒先扭头吼了过来,“这狐狸精勾引我妹妹的男人,打不死她!”

这么一嚷围观的更多了,也是这么一嚷给了陶泓机会。虽然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地学过一阵子跆拳道,基础倒是打得不错。趁着帮手分神的空隙,她一爪子就往那人的腰上掐去。惨叫响起的时候头皮也松开了,她手握成拳拿肘狠劲一拐,对方就软在了地上。

另一个看没了帮手也有些慌,下手没了章法,只拿指甲往她脸上划。陶泓没让她得逞,逮了个空档一把攥住对方的双手。她整个人都因愤怒而颤抖着,除了疼痛外更多的是耻辱。她不是聋的,刚才那人嚷得那么大声,简直要把头顶的水晶灯都给震下来。

她今年犯太岁还是怎么着?凭白无故被人泼这么一盆脏水,恶心透了!

越想越恼火,她恶狠狠地瞪着被自己掐着双手的女人。这是张略面熟的脸,但这时她已经无法理智地思考。对方看来比她激动许多,一个劲地挣扎着想要摆脱她的箝制。她怎么会让人得逞,对方挣脱不得又要破口大骂。

她哪会再给这些莫名奇妙的人污蔑自己的机会!

于是,在外面久候未等到人的邵砚青进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幕:陶泓扭着人的双手往前一拽,脑门子往对方门面上‘哐’地砸了下去。

电光火石的一击,围观群体集体不约而同发出‘噢哟’的惊叹声。大约心里都是在想这姑娘打架不按理出牌啊,女人打架不都是挠脸抓头发踢肚子的么,怎么突然就上头锤了?这画风太粗犷了有些心理接受无能啊。

邵砚青没顾得上看被砸得一脸五颜六色的人,而是将陶泓拉到一边,严严实实地护住,“你怎么样?”

陶泓眼还有些花,但听到他的声音便心安了许多。相比起身体受伤,心灵阴影面积无穷大才是重点。而且她自己都闹不清这事缘何而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酒店的保安才姗姗来迟,陶泓觉得他们和警匪片里的警察蜀黍差不多,都是等事情结束了才过来吼一嗓子:不许动。

对方受伤不轻,又不肯轻易罢休,叫嚷得声音特别凄厉。时间已晚,酒店的客人已经不多但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围观的群众还保持着一定的热情。陶泓只庆幸婚宴结束得早,很多人已经提前离开包括她绝大部分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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