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绝色的男子,那微微一笑,可比皎月,清华高贵,令天地都为之失色。
看这人笑,本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旎。
可莫语然却从这人的笑意里感觉到了不对劲,那种寒意陡然由心间升起,头皮都有些发麻。
冷睿放下茶杯,手指缓缓摩挲着杯子,一双锐眸若有所思的瞧着莫语然。
他似在思索着若何惩罚眼前的人…鞅…
即使如此,莫语然依旧恭敬地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可,她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卑不亢,亦没有一丝退缩之意。
沉默片刻,冷睿眯眼,淡言道:“梅苑你暂时就不用去了,从现在起,留下来伺候本王。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离开半步。”
莫语然猛地抬头,对上那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抿了抿唇。
他这意思,就是晚上也不准离开……
她心中万般不愿,可是为了以后,最终也只得妥协,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她刚应下,他便开始行使自己的权利了。
“去给本王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一语落下,莫语然立刻就去了。
那模样,竟是不想多瞧冷睿一眼。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瑟瑟的,如同风中的落叶……
受伤的她有些狼狈,弱不禁风的模样。
而他,却看出了她隐忍背后的倔强和心中的不甘。
可她愈是这样,他的心便愈是烦躁。
连冷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烦躁是为何。
莫语然把水和沐浴所用的东西都给冷睿准备好后,便要退出去,却未曾想……
“站住。”
冷睿淡淡一语,莫语然立刻止住脚步,朝他瞧去。
冷睿张开双手,面无表情地站在浴池边,那架势,是让她为他宽衣解带。
莫语然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将这人骂了个遍,极不情愿地走上前去。
她站在他面前,伸了伸手,从未为任何人做过这样的事,竟是不知从何做起。
“若是不愿意,可以立刻滚出煞王府。”
耳畔又是淡淡一语。
仔细一听,不难听出冷睿话中有着淡淡的嘲讽。
莫语然咬牙,抬头瞧向他。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没有动。
冷睿挑眉,低头瞧向她,她的眼中尽是倔强和不服输的劲。
那骄傲的样子,令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不会,需要本王教你么?”
瞧瞧,这人说的这是什么话……
教她?
莫语然不觉得冷睿有这般好心,以前觉得这男人跟冷如风比起来好了太多。
现在才发现,这人面上一本正经的,其实就是只腹黑的大尾巴狼,装的跟人似的,折腾人起来得劲折腾。
从刚刚到现在,为了留在煞王府,她不敢惹得这人不悦。
就连那封书信,她都没有来得及打开去看。
所以,她不知道这人到底生的什么气……
但是他想让她认输,想让她知难而退,那是想都不要想。
莫语然一旦决定做的事,即使再难,也要去做……
她气鼓鼓地瞧了冷睿一眼,眼神幽怨,恨的牙痒痒。
冷睿眯了眯眼,并不生气,反而有种愉悦的感觉。
莫语然懒得再瞧这人,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伸手便去解他的腰带。
帮他褪去外袍之后,她拿着袍子搭在一旁的屏风上,偷偷瞄了他一眼。
身上只剩亵衣的冷睿似乎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依旧是站在那里,张开双臂,等着她的伺候。
莫语然只得乖乖上前,便开始帮他褪去上衣。
柔软的小手不经意间擦过冷睿的肌肤……
他深深皱起了眉,眼中闪过什么,下一刻却是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冷睿的手劲很大,抓的莫语然有些疼,蹙眉便朝这人瞧去,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无声地询问着他,想知道这人什么意思。
他剑眉一挑,将莫语然推了出去。
莫语然本就有伤在身,被他这么一推,踉跄几步,坐在了地上。
她抬眸,便对上那双嗜血冷绝的眸,顿时如同坠入了冰窟,冷的发抖。
“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去做这些,当真值得?”
冷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莫语然呆愣住了。
莫语然望着他,美目之中有诧异一闪而过,片刻后恢复了清明。
难道程小一的来信写了她小弟的消息?
他知道她是为了救自己的小弟才留在他身边这事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莫语然蹙了蹙眉,冷冷回视着冷睿,这男人简直冷血。
她只是想救出自己的小弟而已,虽未向他说明,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他还知道多少?
知道她是莫语然吗?
莫语然心中纠结了一下,她是不希望他知道她是莫语然的。
以前处处针对这人,一心就想用尽各种办法把冷睿弄死。
现在她竟落得这般下场,还要抱紧他这棵大树方能生存。
她不想被这人嘲笑……
想了想,她伸手冲他比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王爷何必如此生气。”
岂料,她不比划还好,这意思一传达,冷睿的脸刷的阴沉无比。
莫语然正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下一秒便见他一挥衣袖,她整个人立刻被一道劲风带进了水中。
这猝不及防的一招让她整个人落入浴池,灌了几口水,才猛地起身浮出水面。
这人疯了吗?!
简直不可理喻!
莫语然猛咳了几声,气的浑身发抖,狠狠地瞪着站在浴池边衣衫半褪的冷睿。
“哑儿,莫不是觉得本王不会杀你?”
冷冷一语落下,冷睿低头,冷睨着站在池中狼狈无比的莫语然。
她竟然敢承认……
这是冷睿没有想到的。
他不知道她是莫语然这事,听到这话莫语然心下松了一口气,却未曾瞧见冷睿眼神更加冷了几分。
冷睿收到的那封信,是润王妃写的。
上面的内容是:你喜欢如风,但你最在意的那人命在我手中握着。
一句话,冷睿便猜到了莫语然为何留在王府。
之前不是不曾怀疑过她,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在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