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与厮杀声慕雪沉沉睡去,在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天刚拂晓,战场上阵阵硝烟弥漫,放眼看去不过是一马平川的数十里地竟然是遍地尸体横陈,血流成河的景象,那乌压压的尸体压在一起似山丘一样高,一夜之间多少生灵涂炭,平添多少多少亡魂!
揉了揉太阳穴,慕雪起身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似一只懒惰的小野猫一般,扭了扭僵硬的腰肢,撇去了心中烦恼又恢复了往日放荡不羁的性格,嘿嘿一笑道:“简直太崇拜我自己了,瞧瞧,这场战役打的怎么样?唉,真是没有想到我慕雪还有当谋士的本事,唉,只是我是个女子,平白了隐匿了满腹才华的我,英雄无用武之地啊!”她慕雪就是这样的事情,时局紧张之时她会倍加紧张,变得愈加沉稳冷静,处事不惊,一旦度过了危险期她便又恢复那种放荡不羁的纨绔腐女性子,大大咧咧,我行我素。
闻言宫千桦竟有些汗颜,速来不苟言笑的他嘴角勾了勾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是吗?殊不知你有此想法。你区区一女子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不应该似普通女子那般就地呕吐么,怎的似乎还这般开心,似乎一点点惧怕的样子都没有,若是普通女子见此情景只恐怕会两眼一翻晕厥过去。如此看来你倒真是与众不同,颇有慕老王爷帅兵打仗的将领之风,只可惜,你偏生就是女子,注定在这疆场之上无所作为,又何必有此想法?”
“你说的固然不假,假如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见到这样一番景象必然会惶恐害怕昏厥过去,可那终究不是我慕雪的性格。我自然向往的是那种无拘无束,随性洒脱的安逸日子,这这样的生活我可能会拥有吗?自我有着一字并肩王孙子的这个名分起,就注定我的不平凡,既如此,我又能如何。”她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确实,当她知道她是慕老王爷孙女的那一刻起,不仅仅是在为自己的身份感到惊喜,更是为日后的日子感到疲累,因为她的身份,她日后的日子就不会平平安安,似普通女子那样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不过换言之,她上一世过着富裕享受的日子,若真是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过着极其拮据,身份地下,人人拿捏的日子她纵然也不会习惯。转念一想,两者相较之下她还真就喜欢这样的日子。
这时她灵光一转,突然看向宫千桦问道:“你说,我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这个东秦皇帝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嘉奖我?嘿嘿,会不会赏良田千顷,黄金万两,美男无数呀?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过着寄生虫一般的生活了,整日里让美男伺候在侧,想想就是无比享受的日子,如此生活,赛过活神仙呐,哈哈!”本来还想说加官进爵的,可是她只是一介女子,这加官进爵似乎不太可能,遂,只能这样想着了。
突然脑海之中浮现出,她作用金山怀抱美男的样子,那样的画面极其和谐,甚有即视感。
“噗嗤!”听她这么想着宫千桦竟然一下没忍住噗呲一笑出来,一种看着猪头一般的鄙视眼神看向慕雪,嘲讽道:“良田千顷,黄金万两?还想美男无数?你是今天没吃药吗?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慕老王爷在外面行军打仗屡战屡胜也只是封了个一字并肩王?几十年的奋勇杀敌嘉奖的黄金才有近万两之数,这还都是为朝廷立了大功方才会有这些恩赏,你仅仅一次的战役胜利,我猜那皇帝老儿定然不会如此恩赏与你,顶多也就是赏金百两,金银首饰数十而已,至于那美男嘛,你就不用妄想了。如此一来细数你五年前将京城搅和的天翻地覆,整日里强抢美男,无恶不作,若非有慕老王爷为你求情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此次能赏赐你黄金百两便是你无上的荣耀,亦是你们慕府的荣耀。”
“这么少?那这皇帝也太抠门了吧!那个……一两黄金等于多少银子呀?”一想着钞票她顿时两眼放光的问着,在她慕雪的潜意识里,有钱就是爷,有钱就是任性,没钱啥也做不了,所以她就是想有钱,最好是作用金山的那一种。
“一两黄金等于一千两白银,若是皇帝赏赐你一百两黄金那也不是个小数目,够你胡吃海喝半辈子了。”他说道。
“切!”她瞧着他,冷冷的翻了个白眼,才十万两银子而已,还胡吃海喝一辈子呢,还不如她兜兜里那四百多万两银子呢,撇了撇嘴,眼珠子滴流滴流直转圈说道:“看来皇帝真的好穷,好抠门。对了,这东秦国谁最有钱?我以后一定要嫁给最有钱的那个人,这样子一辈子就衣食无忧了,整日坐拥金山,肆意挥霍,做个懒懒的寄生虫,好吃懒做想想就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一旁宫千桦脸色变了变,挑眉看着暮雪,心中一阵腹诽,质疑道:“你确定你真的要嫁给东秦国最有钱的人?你就那么确信别人会看上你?”
“那是当然,找个有钱人嫁了算是对人生的一种投资,稳赚不赔。不过,依我这倾城姿色必然会迷倒天下人,怕就怕这东秦最有钱的那人长得不堪入目,或者是个八十岁老头,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不,不行,若是那有钱人是个八十岁老头我就要嫁给他儿子,日后他死了,那无数的银子就会是我的了,这样倒也不是不可以。”慕雪打着如意算盘这样想着。
没料想她猜的果然不错,宫千桦笑着说道:“恩,所言甚是,这东秦国的首富确实就是一个年过古稀,切膝下子嗣无数,纵使你嫁给她儿子也不一定能继承到他丰厚的遗产。不过,我听说这天圣国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天下首富,而且风姿卓越,令天下女子爱慕,并且年纪不过二十有一,身边更是无美女相伴,可谓是不近女色的好男人,不知这个人符不符合你的择夫标准呢?”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挑眉一问。
“真的?天下会有这样的人?才二十一岁就这么牛掰?不过,这个天圣国在哪儿呀?”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非洲一样的画面,万一人长得帅,可生在非洲那种地方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