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奕阳便给龙哥去了电话,让他帮忙查找薄一伟所在,龙哥爽快的答应了,仅用了半天时间就将薄一伟所在的酒店和房间号发了过去。
虽然他已经开始慢慢退出江湖,但人脉还在,想在城市里找寻个把人那简直小菜一碟。
跟龙哥道谢后,薄一伟找了个借口离开公司,独自开车去了薄一伟所在的酒店。
对于单刀赴会这件事,段先生表示毫无压力,他能揍薄一伟一次,就能揍两次,若不是怕脏了自己的手,他早就想把这个渣男给人道毁灭了。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线,找黎筱的麻烦,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捏吗?
薄一伟并不知道段奕阳会那么快就找上门来,此时正在酒店的房间里敷药,林燕那几脚踹的是真够狠的,要不是他聪明,及时护住了关键部位,搞不好华夏最后一个太监就要诞生了。
正在他一边给自己敷药一边诅咒林燕的时候,门铃响了,以为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来清扫房间,他忙丢下药,衬衣的纽扣都没扣就去开门。
当门打开,看见来人是段奕阳时,他下意识便要关门,但段奕阳早已眼明手快的挡住门,长腿一迈便进入了房间。
“你来干嘛?”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到段奕阳就会有种莫名的心虚和自卑,所以明明很凶狠的话气势上却有些弱。
段奕阳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走到沙发那坐下,接着剑眉一挑,指着桌上散乱的药瓶,道:“在上药?看来林燕把你揍得不轻啊。”
这话在薄一伟听来就跟挑衅一样,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厉声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右手猛地指向门口,“滚!这里不欢迎你!”
段奕阳完全没有被他的话语和行为激怒,只是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接着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随意的放在膝盖上,说道:“滚?没学过,要不你先示范一次?”
“我示范你大爷!”薄一伟反被激怒了,直接伸手去扯沙发上的段奕阳,却不料段奕阳突然起身,反拽住他的胳膊,接着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然后将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出口成脏多没素质。”段奕阳从袋子里掏出一张手帕来,擦了擦自己的手,眼神略带嫌弃,然后信手将手帕仍在地上,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酒店配没配洗手液,摸了脏东西,手帕擦不干净啊。”
被猛然摔倒在地,胸口还被踏上一只脚的薄一伟气得肝儿都疼了,脏东西?他是脏东西?还说他没素质,你以为动手打人和骂人不带脏字就是有素质吗?
就在他准备奋力反抗起来狠揍段奕阳一顿时,踩在他胸口的那只脚突然发力,犹如千斤重,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放……放开……我……”只说出了简短的几个字,他的脸就因为呼吸不畅憋红了,接近窒息。
段奕阳不但没有放开自己的脚,反倒蹲了下来,将脚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抬手轻拍了他的左脸几下,道:“你昨天打的是筱筱的这边脸吧?”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有力的耳光便落在了薄一伟左脸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耳朵里全是轰鸣声。
胸口的力道忽然被撤去,可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又是一耳光落下,这回被打的是他的右脸。
“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他满门,不过你已经被你家人赶了出来,看在筱筱的份上,我就不去找他们麻烦了,这两巴掌是昨天的利息,本金现在我们开始慢慢算。”
什么?这还只是利息?难道这个男人最终目的是想要他的命?
两边脸颊全被打肿,牙齿松动了好几颗,口中渗着鲜血的薄一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段奕阳勾唇一笑,道:“我怎么会要你的命呢?杀人是犯法的,我可是知法守法的好市民。”
薄一伟很想说打人难道就不犯法吗?但他脸颊肿的厉害,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惊怒交加的眼神看着他。
段奕阳环顾了下四周,看到床头柜那放着一根领带,立刻走了过去,将领带拿了起来,接着重新走回薄一伟身边。
“你……你想干什么?”薄一伟忍住浑身的疼痛质问道。
段奕阳笑得无辜,道:“收本金啊,还能干什么?”注意到薄一伟有反抗的倾向,他微微眯起双眼,“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学过三年柔道两年散打,如果你不怕我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弄断你几根骨头的话,尽管反抗试试。”
当年他双亲去世后,为了不让自己被那些排斥华人的鬼佬欺负,所以很是苦练了几年,进了公司上班后,虽然没怎么再练,可当年的基础还在,这也是他上次能痛殴薄一伟让他无力反抗的原因。
薄一伟瞬间想起自己上回被他打得差点晕厥的事,心里的恐慌又增加了几分,还真就没敢再做出反抗的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