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祀王急忙忙远去,下一个真是右西,留给他的时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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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木屋,除了正南两扇房门和门两边的两个明亮的窗户,其它三面全是白墙。
屋子窗明几净,不论梁柱窗棂都洁净得发光乌亮,上面纹饰大气更是威严考究,地面铺的同样是黑得发亮的黑木;而三墙当中除了东墙别无他物,其它两面墙边全摆着两座高大的黑木书架。书架上面放满古籍,闪着濛濛宝光。
西墙书架下还有一张黑木矮榻,上放一方黑木棋盘;棋盘中间一黑一白两个罐子小巧玲珑极为好看。
屋子中间则有一张黑色大岸,岸后一张黑木敞椅。
大岸上散落七八卷玉、木、石质简书,还有众多宝锦华帛装订的古书,朱砂已调,水注半满,朱笔未干,一幅铺开的白帛仍是雪白一片……
轻盈的步声伴着几声轻咳从外面廊下传来。
步声来到门外,门扉开启,进来一个白袍男子。
男子形貌普通,略显单薄,乌发简单用一根玉笄绾在头顶;白袍如脂如玉,袖口、衣襟、大带单独织有流畅简约的银光玄鸟纹,腰下垂着一块润白的双凤组佩,甫一进来就让屋内一亮。
男子神态平和坐在岸后,拳抵唇下又是几声轻咳。
点蘸朱砂,笔走龙蛇,白帛上现出众多朱点朱线。
“还不醒来?”男子像在自言自语。
半晌,男子轻叹一声将朱笔放于笔架山上,转头朝着空荡荡的东墙两手一拍。
白墙表面闪过一波水光,露出一个翠绿竹环。
竹环圈着一团淡淡流光,流光如同死水毫无动静。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男子目中微润看着手环的目光极是和蔼。
流光仍然无动于衷。
男子略微停了停再次道:“看来你已经不是孩子,更可能已经修炼,这样的话……你遇到的就不是夭折,该是生死大祸,对不对?”
流光终于一动,浓重哀伤发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