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五个人还在懵懂发愣,刘辩故作生气的说道:“莫不是尔等瞧不起本侯,不愿为我效力?”
噗通几声,五人齐跪在刘辩面前,竟是痛哭流涕的说道:“殿下愿意收留我等,均是我等八辈修来的福气,上天怜惜。我等愿为殿下效死力。”
刘辩很受不了别人对自己下跪,即使是面对蒋奇、魏翊他们,也是让他们一个行军礼,一个行拜礼。见五人不顾身上的伤,感恩的给自己跪下不住的磕头,急忙示意蒋奇将他们扶了起来。
刘辩接着又问道:“你等可有姓名?”
尖嘴青年回答道:“穷人命贱,哪有什么姓名,草民姓陈,无名,因年长几岁兄弟们都叫我陈大哥。”
“草民姓赵,叫赵狗子。”那个躺在地上装受伤的泼皮也跟着回答道。其他三个人也报出了姓名,一个叫皮狗,另一对兄弟俩,大的叫大山,小的叫大河。
刘辩听后开玩笑说道:“你叫陈大哥,莫不是以后我叫你时都要尊称一声陈大哥了?”
尖嘴青年吓的一缩身,急忙说道:“草民不敢!”
刘辩玩心突起,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的名字实在上不了台面,不如本侯赐你们几个名字,也好方便你们以后行事。”
皇子赐名,对五个人来说是天大的荣耀。一个个均叩谢不已,恭请刘辩赐名。
刘辩笑着指着尖嘴青年说:“你姓陈,本侯赐你浩南二字,今后你就叫陈浩南吧。”
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以后都叫他‘南哥’就好了。”
接着又对赵狗子说道:“你就叫赵山河,本侯再给你一个绰号,叫山鸡。”
“皮狗就叫梁二,绰号大天二。大山大河兄弟俩,哥哥叫包达明,绰号巢皮;弟弟就叫包达二,绰号包皮。”刘辩又把其他三人的姓名起好了。
虽觉刘辩起的名字比较怪异,但是皇子赐名就是无上的荣耀。一个个拜谢刘辩,只有新近得名赵山河的青年仗着胆子问道:“敢问殿下,啥是绰号啊?”
刘辩一愣,尽量斟酌了一下这个时代人能听懂的意思,说道:“就是别名,方便今后你们在江湖上行走。”
“啥是江湖?”赵山河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
刘辩一时被问住了,正在踌躇间,陈浩南见刘辩面露难色,气的捅了一下赵山河,低声斥道:“殿下说如何便如何,你问那么多干嘛!”
赵山河一缩脖,不敢再问了。刘辩也借机跳过继续说道:“你们在这洛阳城里可还有相熟的朋友或兄弟?”
陈浩南想了一下,答道:“朋友倒是有不少,不过过命的就是我们兄弟五个!”
“恩。你们把他们都找来,自己结党成社,为我探听消息,或替我做些官面上没法做的事。今后若立有功劳,少不了你们封妻荫子,富贵一场。不过有一点你们一定要记牢——我和你们的关系只限你们五个人知道,若是泄露半句,休怪本侯翻脸无情!”
一番恩威并济吓得陈浩南等人纷纷喏喏称是。好不容易抱上了大汉皇子这颗大树,这帮人又怎会不尽心办事。他们行走于市井之间,探听消息本来就是家常便饭。至于刘辩所说的官面上无法做的事,他们想来也是些打架杀人的不法勾当,这些事倒是为人做过几次,倒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看着他们喏喏称是的样子,刘辩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人是否忠心与否还得以后慢慢考验,不过暂时刘辩也不会让他们做一些涉及机密的事。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要让他们出面做的事——开酒楼。
汉代的人们尚没有围坐而食的习惯,并不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一群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把酒畅谈。如果是两个人,关系又好,便会对坐饮酒。如果是一群人,便是主人坐在台上的主座,客人分坐在两边,大家各吃各的。
因此一般的聚会形式多是在家里举办,很少三五成群的在外面吃饭。再加上此时的人只有一天两餐的习惯,大食和小食,吃喝基本上都在家里解决了。个别的商贾和旅人倒是经常在外面吃饭,不过那也是随身带着干粮,饿了咬一口了事,哪有上特地找个地方吃饭的心思。
但是刘辩虽然不懂经济学,可也知道稀有的必然紧俏,新奇的必会一起注意。再加上他前世所熟知的那些菜肴——满汉全席弄不出来,简单的蒸包子、煮饺子和一些家常菜做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有那独特的梨香酒,必然会吸引那些洛阳的达官显贵趋之若鹜。
不过,当刘辩提出要让陈浩南等人开酒楼,并且发出日进斗金的豪言时,陈浩南等人却面有难色,连蒋奇听了也微微摇头,因为洛阳有不少酒舍或客舍,可多半都是小本生意,所以都觉得刘辩要开酒楼赚不了什么钱。
刘辩见众人不信,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那种小打小闹的酒舍本侯怎会放在眼里,要开就开大型的豪华酒楼,三层高楼,面山背水,占地少说也得三百多丈。什么歌姬啊,舞姬啊全都给配齐了。一楼是大厅,二楼设包房,三楼时贵宾厅。门口再站俩迎宾小姐,穿襦裙露香肩的那种,甭管是你是进去还出来,都会主动对你说‘欢迎光临’!一口地道的洛阳腔,让人听了倍儿有面子。所有侍应都统一服饰,十二个时辰全天服务。酒楼里配上本侯亲酿的犁香酒,一樽少要也得百余钱,就是一个字:贵!喝酒的杯子也是琉璃做的,告诉他们是用租的,一樽酒少说也要租费二十余钱,周围都是达官显贵,不是拿着琉璃杯就是金酒爵,你要换成一铜耳杯,你都不好意思给人家打招呼。你们说,这样的酒楼一桌菜得多少钱?”
赵山河已经被刘辩的口沫横飞喷懵了,十分配合的说了一句:“那怎地也得五百来钱吧?”
“五百钱?那是一道菜的价格!”刘辩一把口水喷在了他的脸上。赵山河哪敢用手去擦,硬挺着站直身体。
“最低消费八百钱起,你还别嫌贵,还不打折。你的研究洛阳世族大家们的消费心理,肯花二百钱买斗酒的人,绝对不在乎吃饭花多少钱。什么是贵族?就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所以我们开酒楼的口号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陈浩南等人应经被刘辩的口若悬河唬的云山雾罩,只有点头的份。连蒋奇在一旁听了也晕头转向,不过算算耽误的时间不短了,便提醒刘辩该回宫了。
刘辩说的口干舌燥,也正想回去,便点头允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了,我们速速回宫。”
接着,又对陈浩南等人嘱咐说:“你等明早去金市的洛阳纸坊一趟,纸坊的主人尚方丞魏翊会在那里等你们,开酒楼的钱都由他那里支取,以后有什么事我也都会通过它向你们传达,他说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明白没有?”
“我等明白。”陈浩南等人齐答道。
刘辩正要离开,陈浩南突然想起一事,便请住刘辩,问道:“敢问殿下,我等所创社团应该起个什么名字?”
刘辩未加思索,脱口而出:“早就给你们想好了,叫洪兴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