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風雨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失之交臂啊,失之交臂!”
刘辩仿佛化身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嘴里嘟囔着,不断的在蒋奇的面前转着圈。
蒋奇已经跪在地上了,虽然刘辨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总是让蒋奇他们对自己行军礼。可蒋奇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暴走的刘辨,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平息他的怒火。
“你说,你怎么不把赵云留下呢?”
这句话已经是刘辨第三次问了。
蒋奇用吐沫湿润了一下已经解释的嘶哑干疼的嗓子,把刚才解释的话又说了一遍:“那位赵壮士执意要回乡照顾病重的兄弟,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让他回去了。不过赵壮士已经承诺他日必来相投。”
“他日、他日,他日你我还有没有命都难说呢!”刘辨气愤的已经胡言乱语。
错过赵云让刘辨追悔莫及,穿越到三国的谁不以娶貂蝉做老婆,收赵云做小弟为目标。尤其是有了赵云在身边,对他即将开始的大计划有多么大的助力。他甚至开始后悔这次练兵由自己带队就好了,虽然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蒋奇被骂的唯唯称是,心里只有暗暗叫苦。自己回到洛阳西园边的驻地后,刘辩便偷偷来到军营。先是表扬了一番他此去练兵的功绩,接着话锋一转便说到了赵云身上。劈头盖脸的给了他好一顿臭骂。
平常若魏翊在一旁,还可以插两句为自己说说话。可刚刚听说魏翊被派到河东公干,没了人缓和气氛,可不知要被刘辨骂道什么时候。他实在不明白刘辨为什么如此重视这个赵云,虽然他也觉得这个赵云是个难得的将才,可也不需要像丢了宝贝一样痛心疾首吧。
“他哥病了又怎样,你把他哥一起接到洛阳来不就行了。什么病不能治,就算是非典艾滋癌,我也能把他治好了!”
刘辨仍在喋喋不休的胡言乱语,蒋奇一脸苦相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时帐篷外门帘一撩,竟是唐姬和万年公主走了进来。
蒋奇奇怪刘辩本是秘密来到他这里,怎么唐姬和万年公主也会跟来。不过既然有她们在,肯定能为自己劝上两句。蒋奇马上向她们露出了一付求助的可怜兮兮的萌样。風雨小說網
看着蒋奇使劲瞪大眼睛装可怜的怪模样,唐姬不由得抿嘴一笑。她在外面听了很长时间,害怕刘辩会越说越过火,伤了蒋奇的感情,便走进来缓和气氛。
唐姬上前劝住刘辩说:“蒋校尉也是无心之失,况且那位赵壮士已经答应会来相投,想来其兄病愈后必会前来,殿下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有了唐姬出来相劝,刘辩也觉得再过于责骂恐冷了蒋奇的心,便装成怒意未消,勉强原谅蒋奇的样子说道:“念在你此次出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要马上派人去常山真定去寻访赵云,不得有误。”
“诺!”蒋奇总算松了一口气。
刘辩又说道:“你此次出征功劳不小,尤其是战损方面我特别满意。朝堂上面自有封赏,我这里也要给你记上一功。不过你错失赵云也要受到惩罚,就罚你将此行所遇之事讲给万年公主和唐姬听。记住,一定要讲的声情并茂、跌宕起伏,否则军法处置!”
声情并茂?跌宕起伏?蒋奇叫苦的一咧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能达到刘辩的要求。其实他哪知道这是刘辩在为他和万年公主创造相处的机会,来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
蒋奇苦笑着和唐姬与万年公主出去,将行军的一路所见所闻,及如何夜袭黑山军营讲了一遍,当然是尽量的声情并茂、跌宕起伏。其中自然少不了讲到那位白马银袍的赵云赵子龙。
唐姬在听完了被一直卖力表演的蒋奇逗得哈哈大笑,少不得又代刘辩勉励了他一番。万年却在一旁沉默不语,待刘辩与她们要离开军营时,万年拉过蒋奇到一旁问道:“蒋大哥,你所说的那位赵子龙真有如此英雄?”
“嗯!”蒋奇用力的点点头。“武功超群,胆识过人,信义两全。蒋某平生未见如此男儿!现在想想也难怪殿下生气,这个赵子龙还真是百里挑一的难得人才,我当时怎么就犯糊涂没把他留住呢。”
万年听完在一旁沉吟不语,眼目间流露着一种向往的神色。
无心插柳柳成荫,乱点鸳鸯谱的刘辩本来还想撮合蒋奇和万年成一对,想不到却机缘巧合下成就一份旷古的痴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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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六年元月,连日的积雪将洛阳城的街面厚厚掩盖。车轮碾过,在雪中形成两行深深的车辙。
路上的行人稀稀两两,周围的店铺自然少有开张。在满地白雪的映衬下,昔日的繁华京师竟显出了一种衰败的景象。
田丰坐在马车上,瞅着外面一片灰白的场景,心中不禁生出一种落寞的惆怅。
自己出任侍御史已近一年,本来踌躇满志的他想在京师干出一番大事业。可面对被宦官专权搞得乌烟瘴气的朝堂,正直不阿的他除了被打压和排挤,什么也没干成。
上司的冷漠,同僚的讥笑,心怀大志却郁郁而不得施展。田丰彻底心灰意冷了。一份辞表递了上去,很快就得到了上面的批准。想来那些人也受了不了自己总是给他们提意见,巴不得自己赶紧滚蛋。
什么话也没说,田丰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回乡的马车。
朝堂之中已无自己立锥之地,天下之大何处可一展自己心中所长?
望着马车外灰白的景色,田丰心中发出一声哀叹。
突然间,马车停住了。
未防备的田丰差点摔了个趔趄,正待叱问车夫为何停车,就听到车前一童声问道:“敢问车上可是侍御史田丰田元皓?”
田丰一愣,掀开车帘向车头看去,原来是一位八九岁的童子拦在车前。
田丰心下奇怪,可还是回答道:“在下即是田元皓,敢问小友何人,为何拦下田某的马车?”
童子听到田丰回答,立刻恭敬的深施一礼,说道:“家主久闻先生贤名,常恨不得相见。今日得知先生去职返乡,故在前不远草亭处特备酒席一桌为先生送行,望先生屈尊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