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不哭了宝贝,娘娘抱。”赫连真抱着她哄,宽大的衣袖露出白皙嫩/滑的手臂,看得李墨眸光暗了暗。
荀王妃在一侧抱着知语郡主哭得像个泪人儿,弱弱开口:“太后,您实在得好好教导公主,三两句话不如意了,便喊打喊杀,不就是欺负咱们孤儿寡母没个依靠么。”
说着,又嘤嘤的哭了起来,模样断人肝肠得很。
赫连真的嘴角抽了抽,从礼数上来讲,也算得上她的嫂子,说这番话倒也无可厚非,赖在这里不就是让她拿个态度出来么。
她瞧了瞧哭花脸的知语郡主,不就是脸上有些青紫么,再看看怀里的小哭包,完全是不要命的嚎啕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呢。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哪里舍得教训半分。
捏着帕子竟是也跟着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边道:“王妃,你这话怎说得有失偏妥,你是孤儿寡母,难道哀家便不是孤儿寡母了么,好歹荀王爷也温柔小意的陪了你这么多年,可哀家呢,不过五年恩宠,先皇便狠心的去了,哀家也才十九岁而已呀,儿子女儿个个不省心,哀家这庶母做得有多难,别人不明白,王妃同样身为女人竟也无法体谅么?公主疏于教导,是哀家的不是,哀家这里给王妃赔不是还不成么……”
李墨的额角跳了跳,满屋子的人也愣了愣,一向心狠手辣的太后,这般可怜模样是做给哪个看?
不管荀王妃私下里如何咒骂,明面上也只得挨了这闷亏,太后都已经道了歉,那是给她大大的长了脸,难道还要不识好歹的非要让太后处置了公主不成!虽然——太后那歉倒得没有半分诚意。
打发了哭哭啼啼的荀王妃,赫连真帕子一抹,脸上的眼泪瞬间没了踪影,拉长了脸,对着安宁公主就是一长串的口语教育,却是没动半个手指头。
慈母多败儿!李墨只能作这般感想。
轻咳了几声,极力证明自个儿的存在,却不想那赫连真口若悬河正兴起,连个小眼神儿也没甩给他。
皇帝便黑着一张脸,郁闷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