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将她抱下马,她成功的软了双腿,借着男人的力道才能站稳。
她埋怨的咕哝了几句,惹得男人愉悦的大笑,胸腔一阵一阵的。
赫连真这才细细打量周遭,林子里诡异得吓人,面前一池碧波粼粼,倒映着月光,又因着微风拂过,碎了满池月色。
“皇上不会是要将哀家抛尸荒野吧?”
她难得有心情打趣,惹来李墨不屑的嗤笑一声:“你想得美!”
李墨打横抱起她登上一个小丘,赫连真只看见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生石’几个大字。
夜风徐徐的吹过,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月光皎洁的散在湖面,碎碎点点,两人站在“三生石”面前,男人从身后拥住赫连真,灼热的气息夹杂着清冽的味道一阵阵的窜入赫连真的胸腔。
“皇…皇上,你消停一会子成么,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赫连真因为方才在马上的情/事有些崩溃,说话的嗓音都有一点颤抖了,她虽然知道李墨的这些癖好近乎变态,但也没想到尺度这么大,她的小心肝儿到现在都还在颤。
李墨在她的颈间闷闷的笑,想必心情很好,一寸一寸啃她白皙光/滑的脖子:“太后,你是不是又想了?”
赫连真磨牙嚯嚯,手肘顺势向后一拐,成功的听得身后的男人闷哼一声。
她趁机脱离了男人的钳制,跳远几步愤愤的瞪着面前的衣冠禽兽。
“皇上莫告诉哀家,千里迢迢、马不停蹄赶到这里便是听你这些个混账话!”
李墨唇角染着点点笑意,并不管已经在暴躁边缘的女人,抬头看看天色,模样很是认真。
赫连真对于李墨这样不理不睬的态度很是恼火,眼里闪过几簇火焰,哼了一声,提着裙摆就往前走。
可才刚走出去两步,手腕蓦地一紧,整个身子都朝后倒去跌入一个坚/硬的怀抱,然后寒光一闪,她只觉指尖蓦地一疼,有红色的血珠溢了出来,她正待发作,男人又割了自个儿的手指,拽着她的手指,将两抹血迹留在了石碑上。
她瞬间明白过来,戏嘲:“皇上竟相信这些个戏文里的东西?”
男人似乎并不满意她的态度,也不愿瞧她娇艳的红唇露出如此嘲弄的模样,拉她入怀,一个狂热的吻便压了下来。
赫连真自然不愿意满足男人这样的恶趣味,又踢又打,真是够了,这男人还变态上瘾了!
她使足了力道,可男人不但不放手,更是将赫连真搂紧了些,像是要钳入自己的身体,捏住她的拳头,强制性的同她十指相扣,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挣扎不掉,与此同时,那个吻也加大了力度,直吻得她差点被闷死,这才放松了力道改为缱綣的亲吻。
一吻既罢,赫连真已经气喘吁吁,男人拉开彼此的距离,在月光下打量面前的女人,眸子里是鲜见的深情。
他温柔的将女人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顺便摸摸那莹润小巧的耳垂,爱不释手,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拂过心间:“太后如此急切的拒绝朕的心意,是在害怕什么?”
赫连真闻言心头一凝,抬头看着近在咫尺俊朗得宛如天神的男人,他的眉他的眼依旧是冷竣的,可眼里却碎了满满温柔的光,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被他吸走心魂一般。
赫连真别开脸,沉默不语。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由圆变缺的月亮,轻微的叹息弱不可闻,他揉揉赫连真的脑袋,自然的牵过她的手:“算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
赫连真诧异的问,下一秒已经被扔上了马背,回答她的只有答答的马蹄以及冽冽的夜风。
***
李墨并没有带赫连真回宫,而是走了相反的方向,赫连真虽然心里存着疑问,但身子倦得很,裹着披风缩在男人的怀里睡得香甜。
她是被李墨抱进房间的。
她揉揉惺忪的双眼打量周遭的一切,这里应该是一家客栈,透明的琉璃瓦,氤氲的温泉水,长得呆头呆脑的店小二,一切,过分的熟悉。
“这里……”不就是三年前她和袁慕轩离开帝京时住的客栈。
赫连真还在怀疑,那店小二已经凑到了跟前笑得跟猴子似的:“哟,姑娘,小的认识你,上次你是和那位漂亮公子一起来的吧,怎么这次换人了?”
赫连真被噎在那里,看向隐隐有些不悦的男人,不耐烦道:“你胡说什么,到底做不做生意!”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那位公子可会疼人了,招惹了店里好些女客……”说到这里,小二一拍脑门儿,指着一脸不悦的李墨道:“这位公子也是熟客,还问了姑娘你住哪一间……”
余下的话被店小二生生的咽了下去,赫连真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低了。
店小二抖着身子颤颤魏巍圆着话:“先皇和叶贵妃也曾经住过这间屋子,二位好福气啊。”
赫连真看小二将这番话说得倒背如流,想必每日里说得没有千次也有百次,鄙视的翻翻白眼,打死她都不相信老狐狸会有这情调!
小二脸皮再厚,也没胆子再在不断放冷气的李墨面前多唠叨半个字,悻悻的点头弯腰退了出去。
赫连真冷不防的被扔在了床上,虽然床塌够软,却也撞得她有些生疼,她不满的目光瞪向站在床边的始作俑者。
“驸马爷很会疼人?”
李墨似笑非笑的问,可赫连真明显看到男人全身上下写着“老子不爽”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