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幸年刚推开门就看到君政含笑看着他,他也从妙灵之境里出来,倒是没有在钻研那些他字都不认识的古籍。原幸年下意识的回了个好看的笑容,走到桌子旁将食盒拿出来,四处环顾没发现莲宵在,刚想要询问的时候就被迎面偷了个吻。原幸年自然加深了回去,手也绕到了君政背后抚摸着他的脖子。
两个人腻歪了一下,也没多久,结束的时候就发现莲宵安静的坐在桌子一小边,自顾自的和巨大的鸡腿做斗争。原幸年噗嗤一声笑出来,用筷子帮她剔除了骨头之后又给师兄盛汤。
“师兄,发生什么好事了吗?”原幸年一边问,同时夹了一块大鸡腿放在了一个空碗中推到了君政面前。
君政不答反问,“刚才在门口做什么?”
原幸年不疑有他,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挨着师兄坐下来,用勺子舀了汤,刚喝了一口又放下了。
“师兄还没回答我呢。”
“这正是我高兴的事。”君政眉眼深刻,笑起来那双深邃的眼分外迷人。
原幸年喜欢他笑,当然不是那些摆给外人看的,而是此时这种自然流露的。他思忖着师兄的话,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拒绝了霖姜的请求,或者说他知道该如何拒绝别人。原幸年不由有些酸涩,其实他不是一味的好人,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可君政对于他什么都担心。
“师兄,汤好喝吗?”原幸年转了个话题。
君政了然,一本正经的评价道:“与幸年的相比,还差矣。”
原幸年忍不住狭促笑,面上伪装出来的痛彻心扉,更甚是不可置信,哀哀婉婉道:“其实,师兄这是我做的。”
“哦?”君政配合的诧异道,接着满脸痛心的批评,“幸年手艺退步了,该罚。”
“罚什么?”原幸年笑眯眯接道。
君政用那双饱满而充满水泽的嘴唇诱惑道:“罚你吻我。”
“遵命!”
两个人吃着饭结果变成了另一种运动,桌上的食物并没有怎么动。纸人看他们又进去了妙灵之境,一副痛心疾首的“年轻人就是纵欲”的态度,合着围观了全程的莲宵表示被闪瞎了眼,然后一灵兽一也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将桌子上丰盛的早餐全部都解决完毕。纸人还意犹未尽的抢走了莲宵半个馒头,得到对方一个嗔怒的眼神。和它在一起久了,她也成功变成了一个吃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完事之后,原幸年帮君政清理身体的时候,两人随意的讨论了下邵倚帘接下来的对手,又说到了伊堪酒的问题。命契的事他也是在师兄告诉他们才知道的,那在他们第一次双修时的光芒正是契约结成,从此两人的命运就算被绑在了一起。原幸年自然乐意,只是又担心规则会迁怒到君政身上,倒有些忧心忡忡的。
君政的意思是趁廿虚还未动手的时候让伊堪酒和费桦多结成命契,他肯定老祖因为徒弟的强烈反对并不会那么快就强迫他双修,所以为今之计就是撮合伊堪酒和费桦多。虽然原幸年满满的不情愿,不过还是答应了等下和师兄一同前去找费桦多。当然,要是费桦多不同意结契约,那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让廿虚老祖得逞了。没办法,这修真界大概真没几个人可以打得过他,谁让他已经是大乘修士呢。
费桦多是今天的对战,原幸年先和师兄将食盒交还了回去,随后才去了对战台。第一轮的第二天前来围观的修士倒有些减少了,也许是因为第一天实在是太过于乏味,他们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原幸年找到了费桦多所在的对战台,此时已经围了很多人,多是炼心宗的弟子。看来费桦多在宗门里还是挺受欢迎的,原幸年淡淡的想,将实现投注在他身上。
他的对手根本遭受不住他那种近距离又迅速的攻击,体修都是依靠身体的强度来摧毁别人的攻击,尤其是暴涨的肌肉攻击更是普通的修士无法抵挡的。很快,那个修士就狼狈的认输了。
“费师兄还是这么的生猛啊,近距离看觉得更可怕了。”炼心宗一个弟子赞叹又心有余悸道。他真的好庆幸他的对手不是费桦多。
“是啊。师兄好歹也是凝脉期了,我们可没办法跟他们比。”
“唉,我去修炼了。”
炼心宗的几个弟子看完了恭喜了一声费桦多就去修炼了。他们这边倒是意外的没有其他闲杂语言。原幸年瞥了眼那些还没有离开的,脸色都有点铁青,顿时心里闷笑。费桦多使用的功法都是十分刚猛的,被他近身一拳砸过去半条命都可以去了,难怪他们不敢再放肆。
费桦多领了自己的竹签就要离开,看到原幸年也没其他反应。原幸年皱了眉头,手中法决快速一捏,两条藤蔓就凭空出现在费桦多身后,然后缠绕住他的两只手迫使着他停下来。
“费兄,好歹我们也是炼心宗贵客不是吗?”原幸年假笑,“看到我们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这里这么多贵客,我一一打招呼不得累死。”费桦多也没挣扎,一副不想理会你的模样。
原幸年咬牙切齿,他觉得还是不要撮合他和伊堪酒好了,任他自己后悔去吧!
哪料君政接道:“我们有事和你说。”
“师兄。”原幸年不满的低声道,“这种人我们别跟他说了!”
君政只是笑着拍了下原幸年的肩膀,随后带着他们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自然费桦多身上的藤蔓,原幸年还是不甘不愿的撤开了。他现在凝脉期,操纵这些藤蔓更是得心应手,能够催生的藤蔓也变得多而更粗壮,更是具备了一定御火的能力。
“有什么事说吧。”费桦多露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懒散样子,双手抱胸的依靠在墙上。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藏宝阁外的围墙下面,这里杂草丛生,平时都没弟子路过。原幸年并不愿意开口,他甚至觉得让费桦多尝一尝失去的滋味也挺好的。可当这种想法深入骨髓时,他猛地惊醒过来,似是不可置信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做法也慢慢变得冷漠了起来。
原幸年正陷入混乱当中,根本无心听君政说的话,他抬起头看着从内墙探出枝叶的叫不出名字的白色的花朵,只觉得两耳边恍恍惚惚的好像什么声音都模糊了起来。
莫不是那次心魔强行离开的后遗症?
君政已经将伊堪酒的事说完了,他本打算着和原幸年离开的,结果就突然见他催生出了两条藤蔓挂在了内墙的高树上,自己也打算着爬上去。
“幸年,你这是做什么?”君政连忙拉住了他,阻止了他的举动。
原幸年来不及多说,他之前又进入了那种灵识状态,随后又看到了消失不见的乔月弦正站在了藏宝阁门前。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要过去追她,心里已经笃定她出现在炼心宗定是有所目的。
“师兄你还记得乔月弦吗?!我看到她了。”原幸年急急忙忙说道。
灵识里属于乔月弦的人影已经走进了藏宝阁里面,原幸年已经身手利落的一跃到墙上,幸而墙并不高,他打算跳进去的时候,只见君政已经在墙下还示意他赶快下来。
……师兄的动作可真是快。原幸年哽了下,也没多想就轻巧的跳了下去。然而他们却在藏宝阁门前被守门的修士给拦住了,对方板着一张脸说今天不允许其他宗门的修士进来。原幸年灵识状态已经退了出来,所以也不知道乔月弦是不是还在里面。
“之前那个修士不也不是你们宗门的吗?”原幸年蹙眉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