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zero和黑色骑士团而言,这是一股力量,但同时也是危险的。
理由有两条,一是政治上。无论是怎样的**运动都是如此,**者必须指出旧体制的缺点,并通过对其的否定来使的行为正当化。现在zero和黑色骑士团所否定的不列颠的缺点,无外乎‘’的仪式会场上在尤菲米亚的命令下不列颠军的所作所为。那毫无疑问是强者在欺凌弱者。就像zero演讲中说的那样,对这一行为的否定是令zero和黑色骑士团的“正义”正当化的最大根据。但是对于不列颠过激行为的敌意,拥有甚至能动摇这一根据的暴发性。不光是东京租界,就连其他租界中,这种狂热的敌意也在蠢蠢欲动。在租界内部发生的掠夺行为不光针对军人,还包括了普通不列颠民众。虽然现在规模并不大,可一旦全面扩散,连没有武器的不列颠平民都被杀害的话,zero和黑色骑士团提出的改革和独立的理念,就会被从根本上蒙上阴影。
而另一理由则是军事上的。众所周知,东京租界是不列颠对整个十一区统治的中心点,其防御体系自然是其他租界无法媲美的。鲁鲁修制定的策略是使用geass,利用租界内的不列颠军突破租界外的防御,但即便如此,租界内部还是会残留着毫发无伤的兵力。黑色骑士团将其歼灭后,必须镇压最大的攻略目标也就是柯内莉亚的政厅。接着迅速掌握租界全域,发布正式独立宣言并且致力于恢复秩序。就这一结果而言,**者的第二大试炼和难题,在打倒了旧体制这一瞬间才浮出水面。zero和黑色骑士团必须迅速确立霸权和进行无秩序状态的初期恢复工作。另外,这时的十一区对于整个不列颠而言不过是殖民区的一部分,一旦宣布独立,那么不列颠帝国方面也会做出反应。zero和黑色骑士团必须应对早晚会被派遣来的不列颠本**队以及从他们近邻区域赶来的援军。但是,民众的集团效应却隐藏着可能破坏整体策略的危险性。虽然民众的情绪对于打倒统治者而言是一股非常有效的能量,但在之后建设有序国家时却可能带来障碍。爆发出的狂热情绪很难被有序地引导,可能会干脆拒绝回应应有的平静。自古以来,那些打倒了旧体制的领导人在独立后由于无法维持政权而导致失败的例子多数都是因为这个。被社会民众的狂热推到上位的领导人,在他到达顶点的瞬间,就会致力于控制这股狂热,还必须视情况将其压制的义务。失败者只会令社会再次陷入无序状态,并且他的身影,也会随着混沌和流血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
鉴于以上形式,同时,又因为某些私人原因,鲁鲁修zero对于手下的黑色骑士团以及陆续增加的民兵做出了规定,侵入东京租界后严禁对不列颠平民使用暴力、掠夺或虐待行为。
违反规定者,将根据黑色骑士团的规则受到拘禁,随后将由首领zero进行公开判决,令他们受到相应的惩罚,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这一效果究竟能维持到时候还得视今后的情况而定。
不光是新加入的民兵,就连黑色骑士团中,也有不少成员对于行政特区日本的仪式会场上发生的惨剧爆发出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他们对于不列颠这几个字的憎恶难以平息。从这层意义上来说,鲁鲁修在那件事上确实做得太过头了,即便那并非他本来的意志。
而到了深夜零时......
在东京租界外缘与不列颠军对峙的黑色骑士团军队前面,以耐震和防御为目的建起的租界复合外壁轰然倒塌。当然,这是鲁鲁修对不列颠军内部的管理者施以geass后的结果。
“好,趁现在全军突击”面对陷入混乱的不列颠军,。
“滚开!”
挡路的黑色骑士团机甲无赖被‘兰斯洛特’的利剑一斩为二。其他的无赖架起了枪械,但当枪射出炮弹的时候,眼前骑士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它的身后展开了红色的双翼,那是浮游装置。兰斯洛特在空中迅速划过,一口气缩短了与无赖间的距离,接着,无赖的驾驶舱被砍成了两端。
“zero……在哪里?在哪里?”
单枪匹马冲向敌阵的搏杀,这与九州战役时一样,但这次朱雀采用的却是看似毫无战术的横冲直撞。不,这根本不是战术,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猛虎的突进。另外,‘兰斯洛特’的行动也与平时不同,在面对无赖这种性能相差悬殊的对手时,他一般不会使用这种战斗方式。虽然不能说是手下留情,但也总是适可而止地迫使敌方机体停止动作。但现在的兰斯洛特却异常凶狠,即便敌人的驾驶舱已经粉碎,也没有停止挥剑的手。它的利齿和爪撕裂了敌人的脖子,畅饮敌人的鲜血,杀戮之舞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我要杀了zero!”猛虎般的咆哮在黑暗的战场上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