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和几名亲兵也跪了下去:“总兵大人!属下看护不力!请大人降罪!”
“你们都起来吧!”王新宇挥了下手,“只要大家没事就好!把鞑子细作押下去审问吧。”
经过一整天的征兵工作,郑家军水师二镇在铜山岛完成了征兵工作。
五千多男丁,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兵的,经过亲兵队的精心挑选,王新宇从中挑选出一千五百名精装男子加入郑家军。另外还挑选了两百多名无家可归的孤儿,编入自己的少年营中。
天地会还在审问,第二个被抓住的,名叫吴二狗的清军细作因为身藏利刃,而且企图劫持王新宇,证据确凿,实在是瞒不过去,只好老老实实的招供了。可是那个名叫郝俊的家伙,却十分嘴硬,任凭天地会的人施尽了手段,却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
“大人!”看到王新宇走进来,天地会的方种公上前拱手道,“那郝俊嘴巴很硬,我们施尽了手段,可是这家伙就是不肯开口。”
方种公,福宁人,已经有五十多岁了,武功十分高强,就是刚刚揪出郝俊和吴二狗的那位明军老兵。自从他妻子死后,他就抱着年幼的女儿方七娘加入天地会。因为家里有个幼女,陈近南就让方种公带着女儿去了厦门岛上,不让他从事危险的敌后情报工作,而是专门从事抓捕清军细作的事情。
年龄大,看人很准的方种公眼光十分毒,自从一批人被郑成功带上铜山岛之后,他就带着天地会的兄弟们从来投奔的百姓中揪出清军细作。半个月以来,已经抓出了十多名混入百姓中的细作。
所有招供认罪的清军细作,都被天地会就地处死。
王新宇看了一眼皮开肉绽,浑身是血的郝俊,说了句:“还是让本将军来吧,我自有办法让这个家伙老老实实的招供!”
之后王新宇下令,让人搬木柴和大铁锅进入囚室,让人在大铁锅里面倒满了水,然后令人点燃木柴。
“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供了吧,省得受皮肉之苦!只要你招了,我们就给你一个痛快!”一名天地会的特工人员对郝俊说道。
郝俊抬起头来,呸了一声:“你们给我一刀是死,把我投进锅里也是死,横竖都是个死,你们要怎么样请便!”
王新宇冷笑:“死有不同的死法,一种是痛快的死,一种是慢慢死,你自己选择吧!”
“呸!”郝俊把头扭过去,“随便!不就把劳资丢进锅里吗?请吧!”
“哈哈哈!”王新宇大笑几声,“小兄弟,你想得太天真了!这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吗?”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铁锅里的水烧得滚开。
“把火弄小了,弄成文火。”王新宇对人下令道。
王新宇先让两名天地会特工取来竹签,把郝俊的眼皮用竹签撑起来,不让他闭上眼睛,又用木枷套在头上,把两块木板钉在木枷上,夹住他的两颊,让他的头无法转动,然后让人把他的左手用铁钳子夹住了,强行压进开水锅里。
“啊!”十指连心,郝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痛得昏迷过去。
“哗啦”一大盆凉水泼在郝俊头上,让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因为竹签撑住了眼睛,脑袋又被固定住,郝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慢慢煮熟。
“招不招?”方种公吼道。
“我不是探子!你们放了我!”郝俊奋力大喊道。
一名天地会特工上来,把郝俊被煮熟的左手从开水锅中拉出,然后用铁刷子一刷,熟透的肉都掉进锅里,郝俊的左手顿时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
“招不招?”方种公再次吼道。
郝俊拼命的想要扭过头去,无奈木枷卡死了头部,无法转动,眼睛又被竹签撑住,要闭眼都闭不上。
“嗯!现在轮到右手了!没事,右手完了,还有左脚,右脚!然后左臂,右臂,再来是左腿,右腿!慢慢来,不急!”方种公冷笑一声。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郝俊终于松口了。
随后,这名清军细作就像竹筒倒在豆子一样,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全部招供出来。
根据郝俊招供的名单,之后天地会从厦门岛上、南澳和金门三岛上又抓了一批清军细作。
“推出去,斩了!”方种公喝令,让人把郝俊和吴二狗推出去斩首。
“慢着!”王新宇喝道。
“王总兵?”方种公问道,“不知大人留下此二贼有何用?”
王新宇阴险的笑道:“暂时留这几个狗汉奸多活几天,等半个月后,交给新兵来练手!让新兵杀人,让他们见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