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以为路臣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以外对她最好的人,永远都不会伤害她的人。可是这些印在她身上的痕迹却狠狠摔了她一记耳光,让夏骄阳明白,曾经她对路臣的定义,真是荒唐至极!
洗去一身汗迹后人清爽了不少,换上干爽的病服,夏骄阳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路过洗面池时又停下来看了看。
湿漉漉的卷发有几缕贴在脸上,清洗后的脸看上去干净透白,脸色虽然还有些病态苍白,但眼神里总算没了那股颓废气息。
夏骄阳勾了勾唇角,这才是她嘛!
满意的看了一眼,夏骄阳转身往外走,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却愣住了。
茶几上摆放着冒着热气的四菜一汤,两盒香喷喷的米饭各自摆放在一边,筷子已经拆开在米饭碗边放好。
还有——
刚才她还恨着的人此刻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听到她开门的动静,回过头来看她。
“洗好了?”路臣问。
她手腕上的淤痕未消,他竟然笑得出来!
夏骄阳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别开脸,声音比冰还要冷,“出去。”
夏骄阳从未用这样冷淡的态度对路臣说过话,这种据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路臣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路臣当即脸色便沉了下来,皱了皱眉,站起身向她走过去,察觉到他的动作,夏骄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路臣眼色更是一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夏骄阳拽进怀里,死死抱住。
几乎就在他的胸膛贴上来的那一秒,夏骄阳已经红了眼眶,可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落泪。夏骄阳垂着头,没有反抗,把所有精力都用来控制自己灼热的眼眶。
路臣却会错了意,只当她的乖顺是合好的意思。抱了夏骄阳一会,他眸底的寒气渐渐散开了些。
路臣松了些力道,右手扣着夏骄阳的后脑,将她摁在心口,温声说:“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能呕气不吃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