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朗苍劲的声音,带着关于回忆的悠远,给夏骄阳讲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当时我在山南一带领兵打仗,而你的爷爷,从国外给我们送来了一批重要物资;说来我们两人的相遇也是巧得很,当时负责保护他和转移他的是我们的地下同志,在一次扫荡中,那位同志为了保护他牺牲了,而你的爷爷因为不熟悉地形,走错了路,阴差阳错的就跑到了我的地界上来。
我一开始不知道你爷爷的身份,看他虽然穿得破烂,但手确是细皮嫩肉的,面对日寇的时候又一点不惧怕,枪法还好得很,所以我认定了他是乔装打扮的国党有仇,当时就要毙了他的……”
顾亦朗追忆往昔的时候,声音浑厚有力,原本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迸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还有的精光。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艰苦,确是顾亦朗人生中最畅快淋漓的岁月。
顾墨城和夏骄阳都静静的听,这些不属于他们这个年代的故事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让两人都安静下来,听这位老人,讲他的过去。
夏骄阳被这段往事吸引,她忍不住接下去,“后来呢?你和我爷爷成为朋友了吗?”
“怎么可能——”
顾亦朗笑了,布满沟壑的古铜色皮肤见证了他年少时经历的雨打风飞,额头上的皱眉都堆挤到了一起。
“你的爷爷曾试图和我沟通,希望我能放了他,送他总部,但我认定他是要去总部探听机密的国|军探子,哪能放他走。后来你的爷爷也恼了,就拒绝和我沟通,然后我一气之下把他关了禁闭,准备交给上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