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岭大步往后退了几步,暴怒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痛苦,他过去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这样一刻。
情之一字,何其伤人!
没有任何犹豫,陆岭最后冷冷地看了夏骄阳一眼,转身就走,穿着黑色西装的背影决绝。
房间里很快又安静下来,头顶明晃晃的灯光亮着,将夏骄阳病床上的身影拖长,刚才那一场激烈伤人的争吵,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夏骄阳小脸有些白,不是她皮肤白,而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已经没有了神采,木木的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过了好机会,她才动了一下,又低下头看着信纸。
这次夏骄阳并没有接着给路臣写信,而是将写有路臣那张纸的信纸先移开,底下又是一张洁白干净的信纸。
夏骄阳指尖的笔微动,写下一行漂亮的字:陆岭,对不起。
没有了。
一整张信纸上,只有这五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夏骄阳对于陆岭,唯一能说的话,就是这句了。
写完了这句,夏骄阳又将信纸引开,重新在一张干净的信纸上写到:
花蔓:
写完开头,夏骄阳顿了一下,想了想,才再次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