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二人目光微动,轩辕逸眉峰一挑,思及慕冰玥信中提及水稻、玉米之事,心下莫名一悸,可还是摇了摇头。
若是慕家庄还有存粮,相信不等她这个庄主吩咐,曹树也早已拿去赈济了。
见轩辕逸摇头,慕冰玥也知此话毫无信服力,便不再言语只等曹树到来。
不过谁也未料到,请曹树的信还未飞出轩辕城,那黑邑发生雪洪的消息便已传来,一石激起千层浪,轩辕大殿上众臣议论纷纷,令轩辕逸也没有想到的是,慕冰玥的一语中的,在这一讯息抵达后,便将其推上了风口浪尖,而妖女一说也在轩辕迅速扩散开来。
要说慕冰玥预知海啸危机是有理有据,那黑邑雪洪之事又不幸被其言中,这无疑像炸弹一般,在轩辕每个民众心中炸响,而在这时有关慕冰玥含异珠而生,所著之书和书中的闻所未闻都重新翻了出来,不知怎的连慕冰玥如何当上的慕家庄庄主,又如何利用慕家庄庄主的身份,将黑邑苍穹乃至赤焰都玩弄鼓掌间的事,都事无巨细的传向轩辕的每个角落,一时间谣言纷纷。一众将慕冰玥的这一十九年所作所为,前后一串连,她的特异独行,她的与众不同和紧随她的各国命运,还有那些辟如瘟疫、海啸、还有如今的雪洪这诸多不幸事件,都串在一起,这一下子在民众间引起了极大的恐慌。
人对于未知和无法掌控的都是畏惧的,轩辕逸初听此谣言时,并未多做理会,可当太后找上他时,他才知中计了。
“母后不要再说了,儿臣自有主张,不劳母后操心。”果然,轩辕逸目光渐冷,说着便要起身退下。
独孤太后目露不满,语气加重,“皇帝,那女子的事如今是已惹得满城风雨,若在一意孤行,只会让朝臣和百姓失望。”
“若不是她,这轩辕皇城早已汪洋一片,若不是她,接连两次瘟疫便会夺取数万兵士性命,虽不知是何人做下这贡粮作假之事,但儿臣必回查清楚”,轩辕逸目光坚定,“母后若在苦苦相逼,儿臣便只能……”
“只能什么?”独孤太后声音徒的升高,眼神冰寒,手已失准将茶杯掀翻地下。
见独孤太后如此激动,云姑与一众宫女纷纷跪下,“太后息怒。”
轩辕逸未在还嘴,却仍满脸愤慨。
“哀家知道皇帝是宁愿舍了皇位也不会舍下那位的”,独孤太后心绪慢慢平复下来,重新恢复雍容之态,可轩辕逸的眉心却惊跳起来,他深知独孤太后此刻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心生不妙的他立时起身便要往外走。
“给哀家拿下。”随着独孤太后的话语,一人从殿内暗处闪身出来。
一见来人,轩辕逸目光顿时一敛,“是你。”
殿中突然现身拦下轩辕逸的人,着一身黑色棉衣,玉骨神清,目光玄冷,轩辕逸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叶灵的师兄,隐冽。
见其近前,轩辕逸拔剑一喝,“你敢。”
凤巢宫的侍卫不防事情突变如此,不过还是尽职的拦住皇帝去路,并将欲跑掉报信的侍卫拿下,轩辕逸一见冷笑连连,“母后是要造反么?”
独孤太后目光一厉,站定高喝道:“请先皇遗旨。”
轩辕逸神色一凝,云姑起身步往后堂,轩辕逸齿间又是溢出一丝冷笑,“母后意欲何为?
”
独孤太后并不言语,殿内气氛已是剑拔弩张,轩辕逸目光连闪,紧盯着隐冽,“你师父可知你插手皇家之事?”
冷冽道:“师父早已受先皇遗托,若皇上耽迷女色,便遵旨而行。”
“母后。”轩辕逸听后心中骤寒,目光直指独孤皇后。遗旨,母后竟一直藏着。
“先皇深知朝中百官也无法阻止你西征之行,若是只是宠幸一名女子,母后也不会多加阻拦,可母后不能眼见轩辕重走赤焰老路,只一女子便已搅得四国天翻地覆,这已是匪夷所思,你先是受其摆布留下三十万大军的隐患,后又对其辅助南宫辰逃亡之事置之不理,纵虎归山,如今又四处树敌,只为独宠一女子,你这要弃万里江山于不顾啊!”独孤太后痛心疾首,心中忧绪似有万千,她不由闭了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