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样看着我?”他虽然喜欢阿瑾的眼里只有他,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觉得阿瑾的眼神如此怪异呢?
闻言,严瑾心里一动,笑靥如花:“因为你长得很好看啊。”
闻言,齐谦俊脸腾地红到了耳根,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心跳也加速起来,此刻的他竟然不敢直视少女美丽的严瑾,只好抱紧怀里的小粉嫩团子,思索着如何回应。
只是,等他平复好了心情,少女已经从他面前挪到花丛中了。你明明说我长得好看的,怎么就不多看我一会,反而去看那菊花。齐谦眼里划过一抹失落,不干。最后快速的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一把剪刀递给严瑾:“用剪刀吧剪吧。”你的手这般娇嫩,被花枝刮伤了就不好了。
严瑾接过剪子,笑得很温柔:“谢谢。”齐谦幽怨的眼神,她不是没看见。只是,你就不会主动来夸夸我吗?爹爹常说女子要矜持,我都放下矜持夸你了你就站着让我夸啊!严瑾有些心塞,不过一想到齐谦刚刚那羞涩的模样,严瑾眼里忍不住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终于知道娘亲为什么总喜欢逗弄严肃的爹爹了,原来竟然这般有趣。
“娘亲!”严皓然挣扎着要下来,他也要玩花嘛~
齐谦俊眉一扬,轻轻的打了打他的屁股:“你老实点,看着你娘亲就好。”
见自己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严皓然顿时假哭起来:“呜哇t^t,娘亲!”
严瑾看了看天色,道:“你先抱皓然出去吧,这个时候也该睡午觉了。”
“好。”齐谦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严瑾,直接抱着苦恼的小肉团子走了。
气得严瑾直接一刀剪下四支菊花,她怀疑些什么,他就是根木头,不过……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严瑾忍不住勾唇深意一笑。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下来。菊花晾干,冬天喝菊花茶可以润喉,性甘、微寒,具有散风热、平肝明目之功效。对于医术她也也只是纸上谈兵,但这些最基本的医理她还是能用用的。
这次的菊花一共采了两大篓,她是连枝叶也一起剪的,回去之后还要再打理一次。花很轻,她轻轻松松就提起来了。将竹篓提到院子里的阴凉处,然后从屋子里面拿出一张小凳子,又从厨房里拿着一个大竹篮,开始坐在凳子上用剪刀把花朵减下来,丢进竹篮里面。花枝则是放到一边,打算拿来喂马。
这时,齐谦也从屋子里出来,换了一身麻衣,然后就把院子里的几袋大米扛进地窖里面,只余下两袋。这两袋过几天让人过来舂米。
最后菊花也就只有大半蓝,估计晒干之后也就只有一半了。不过也够她们喝一年了。她把篮子放到墙边的架子上晒,然后又将地上的花枝捧到马厩里喂马。昨晚这一切再去水井便把手洗干净。
“阿瑾?”齐谦走到严瑾面前站定,向来面无表情的俊脸此时却有一点无措。
严瑾见了十分担心,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阿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是,是你把花都剪了。”齐谦想到菜园里那光秃秃只剩一节花枝的菊花虫,十分无奈,她怕等阿瑾反应过来该多后悔。还不如直接现在说。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严瑾与齐谦对视,眼睛水灵灵的像闪亮的墨玉。
“花还能再长出来,你把枝叶也剪了,就长不出来了。”
闻言,严瑾顿时如同地上的石头一样僵硬住了。随后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们够用了啊,我们家就三个人。”
“恩。”齐谦看着故作淡定的严瑾,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我们?很好,就是我们。
——
九月十一,严皓然一岁了。严瑾和齐谦打算给他抓周。把齐大姑和苏义一家都邀请过来。
笔墨纸砚书,他们都有,无需担心。齐谦还雕刻了一把木剑,一块木张印,再加上七七八八的东西一起放到两张小方桌排在一起而成的长桌。然后就把早就跃跃欲试的严皓然放了上去。
大人都围着桌子,也不用担心她会掉下来。
齐大姑看着白白胖胖的侄孙,笑得合不拢嘴,直喊道:“皓然,快拿官印,以后当大官。”
皓然看了看他姑奶奶一眼,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小牙齿,抓起离他最近的小手帕就爬向齐大姑,把小手帕给他。
齐大姑乐得笑开了花,直夸道:“我们皓然就是懂事孝顺。”
苏大婶也配合道:“就是啊,皓然一看就很孝顺。”
大家你夸一句我夸一句,好不热闹。可严皓然来劲了,把能捡到的东西都要拿来分人,大家可不敢要,最后齐大姑都急了:“皓然,你快选一样啊,急死姑奶奶了。”
可是这只小胖团子不懂啊,依旧我行我素。最后还是齐谦出马,拽下他手上的筷子,假装要把他抱起,这下,小胖团子不依了,哭着指着小木剑。
齐谦这才放下他,小胖团子立即手脚并用爬到他的小木剑旁边,将他紧紧抓住。
“木剑好啊,以后当大将军。”齐大姑慈祥地看着她的侄孙子,心里十分欣慰,他的弟弟啊,在地底下也终于可以瞑目了。小谦也长大成人了,儿媳妇也贤惠,孙子也乖巧可爱。
抓好周,就开始吃饭了。因为熟悉了,大家都没有那么拘谨,都开始聊起天来,这最让人感兴趣的话题莫过于齐碧莲“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