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安丞相果真是亲父子。”
安恒不解:“苏公子这是何意。”
苏心严“刷”的一下打开扇子,冷笑道:“都一样的不要脸。”
如此直白的讽刺让安恒瞬间变了脸色,俊秀的脸庞青一阵红一阵,好一会,才硬着头皮问:“苏公子何必这么挖苦我,我只是想见瑾儿一面罢了。”
“少摆出这幅深情的模样让我看见。”苏心严没有想到安恒竟然会这么不要脸,声音阴冷,仿佛寒冬腊月里的风:“安公子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云泽公主的驸马,我现在要是让阿瑾和你相见,云泽公主会放过阿瑾?”
“苏公子明明能护住瑾儿不……”安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心严一拳打翻在地。安恒从小到大也是顺风顺水,何时被人这么打过,满心只觉得愤怒,屈辱。两只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顺着指缝淌出鲜血。
“严府灭门之前怎么没见你对阿瑾这么痴情,现在太子气势了,就摆出这幅深情不悔的样子了?斯文败类形容你都是轻松的了。你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见阿瑾的,你现在连给我的阿瑾提鞋都不配!”
“你!”安恒一听,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我敬你是瑾儿的亲哥哥才这般低声下气,苏公子你适可而止就好,可不要太过分!!!”
“呵呵呵呵。”苏心严笑,突然,脸上的微笑瞬间冻结,阴沉而可怕:“阿瑾,出来吧,你现在知道你以前的眼光有多差了吧。”
躲在隔壁听着两人谈话的严苏瑾一脸无奈,哥哥不是赞同自己不去见安恒吗,又让阿四去请她到隔壁偷听,现在有让她出去,要是她真的出去,哥哥定是又要骂他。想着,严苏瑾直接开口拒绝了:“哥哥,男女授受不清,更何况安驸马还是一个有妇之夫,阿瑾也已为人妇,更不适合相见了。如此,阿瑾还是先回去了。”
“也是,是哥哥思虑不周,蔷薇,将大小姐送回房间。”
“是公子。”
“安公子,亏你还是京城第一才子,现在看来,连礼义廉耻都不会,看来大家对你的称赞水分很大啊。苏某佩服!”说着苏心严最后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安恒,嘲讽一笑,直接离开了这间屋子。
严苏瑾的话仿佛晴空一个霹雳,又如天雷陡然轰顶,震得安恒耳际嗡嗡作响,头部一阵晕眩,再听不见苏心严后面说话的声音。她的瑾儿已经成亲了!还这么看待他!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安恒只觉心如刀绞,五脏六腑都欲碎裂。努力竭力睁大眼睛望去,天地万物都变成了血红色,无数严苏瑾的景象在空中飞舞,最终凝聚为一个黯然垂泪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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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恒后来是羞愧是后悔,这些苏心严都不关心,他现在正忙着打趣一脸淡定的刺绣的严苏瑾。
“你现在知道你以前眼光有多差了吧?竟然和这等伪君子定亲。”苏心严说着,突然觉得齐谦也不是这么的配不上他妹妹了,至少不是小人。
“哥哥,你能别挖苦阿瑾了吗?而且这门亲事也不是阿瑾自己一个人定下来的,难道你想对爹娘不敬。”严苏瑾刚说完,脑袋就被敲了一下,又来这招,哥哥你就不能换个花样吗?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安恒既然已经知道你在哪,并且知道你我是亲兄妹关系,显然苏琼华已经和四皇子勾搭在一起,我们在杭州的消息四皇子也肯定知道。”
“看哥哥这般气定神闲,显然是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严苏瑾浅浅一笑,掏出茶具,开始煮茶。
“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闻言,严苏瑾轻笑,看来事情是真的不严重。
与此同时,周院长一家也从晋中回到了杭州的老宅。他们刚刚到的时候,便有人把苏心严错失万剑山庄庄主之位的事情告诉周院长。他们原以为周院长会愤而退亲,谁知这才是周院长想要的。
“没有这种俗物扰身,心严方才能专心下来做学问。”这是周院长对周嫣说的话。
周嫣对这些都不关心,既然这门亲事不能退,那就这样吧。
“你啊!怎么对什么都不在乎。”周蓉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妹妹的额头:“人都是要为自己计划计划的,你还真当老天会把好处送到你面前?”
“我在乎有用吗?钱财这些东西虽说重要,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也不是这么重要,既然父亲不愿意退婚,我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别人反而会觉得父亲嫌贫爱富。”
闻言,周蓉眼里满是无奈,女子啊,总是有诸多的无奈:“可是我听说他身边有一位红颜知己,这样的男人是最让人厌恶的。”
“姐姐你最近的消息怎么这么闭塞,你没听说严侍郎沉冤得雪,苏公子身边的红颜知己就是她妹妹。”一想到苏心严给她的心交待她解释清楚严苏瑾的身份,周嫣就来气。那明明是她的院子,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能将消息传到她手上,可恼!
“原来是这样,那还算是个良配。”再妹妹刚刚与苏心严定亲,周蓉就让人去打听苏心严的为人了,自然是知道他身边没有侍妾没有通房丫鬟,现在连传闻中的红颜知己都是自己的亲妹妹,那可以称得上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