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又引得一阵笑声。
抬眼看了下自己的装束,孟倾颜好奇的问,“我打扮成这副模样,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百里日亚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折扇,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棍模样,“本公子能掐会算,是老天爷告诉我的。”
孟倾颜特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吹找不到媳妇是不是。”
百里日亚听了心情却越发好了,他发现逗弄他是他现在最大的一个乐趣,“嘿嘿,告诉你吧,其实是阿颜你今天的装束的问题,你见过大街上哪个男人对着冰糖葫芦流口水的吗,但只凭这个我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你,直到你见到是我拿了糖葫芦以后,愤怒的眼神很快就变成‘怎么又是你’的表情,这下我才确定真的是你。”
孟倾颜听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怪不得师父总说我的易容术虽有形却无神,骗不过细心之人,原来问题出在眼神,我做不到放下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百里日亚见孟倾颜不说话,疑惑的问,“阿颜你在想什么?”
孟倾颜很快回过神,用一笑敷衍过去,“没有,我只是在想,今天该去哪里玩。”
百里日亚痛快一笑,豪爽的说:“既然遇到了,哪就一起吧,我们今天一定要玩个痛快。”
既然有人提议孟倾颜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三人欣然的开始了逛街之旅。
有了百里日亚这个大钱包,孟倾颜这一下午玩的非常开心,吃了好些好吃的,玩了好些好玩的,直到日暮十分才想起还要回王府,便匆匆告别,百里日亚自然是不能让两个姑娘家自己回去,便雇了马车送他们回去。
因着男女有别,慕容漓便坐在了车外,
百里日亚微微皱眉,隔着轿帘关心的说:“阿颜,我见你今天吃了好些酸的东西,晚上回去一定难受,让厨子做些易消化的东西吃吧。”
此刻孟倾颜靠在采蜻身上闭目养神,满不在乎的说:“应该没什么,只是这几日我一直觉得嘴里没有味道,特别想吃酸的。”
百里日亚怔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有些恍惚的说道,当然,这一切孟倾颜是看不见的,“可能是最近吃的有些腻了吧,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轿帘里传来了敷衍的应答声,“哦。”
一路再也无话,二人各自在思索着各自的心事,很快就回了王府。
刚进门,孟倾颜脸上的笑意便化为了冰霜,“采蜻,你告诉紫衣,让她给我查查这个百里日亚到底是谁,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采蜻有些想不通,她在心里觉得百里日亚即儒雅又温柔,家里还是富有,是每个女人都想嫁的人,不知王妃怎么就怀疑上她了,“王妃,你觉得百里公子有问题?”
孟倾颜眉皱的越发紧了,脸色已然结成了冰,“你细心算算,不过几日时间,我们‘偶遇’了多少次,而我又出去了多少次。”
采蜻细细算了一下,“王妃近日一共出去了十一次,与百里公子偶遇了……八次!百里公子派人监视我们!”
采蜻心下大骇,漫过一阵阵自责,她也太不小心了,竟然连被人监视了都不知道,还觉得敌人很好,辜负了宫主的信任,实在是罪该万死。
孟倾颜见采蜻不作声了,脸色都是愧疚之色,也知道刚刚自己表情太恐怖吓着她了,声音也缓和了一些 ,“你不必自责,这次恐怕是有内鬼,看起来应该是早就进来了,不然我也不会到今日才发觉。”
采蜻这才好受一些,“王妃,那我现在就去办。”
“嗯,去吧。”
采蜻才刚走完,便有一只白色的小东西窜到了孟倾颜的脚边,她定睛一看,这不是小雪球么,许昊茗身边的那只幻狐,它怎么来了,难道是许昊茗醒了?
雪球不断的蹭着孟倾颜的脚踝,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一样。
她轻轻蹲下身子,抚摸着雪球油光水滑的雪白皮毛,“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雪球是听得懂人话的,它躺在地上,朝着孟倾颜露出了自己的肚皮,那里绑着一个黄色的小方块,像是信一类的东西,许昊茗怎么会给她写信,难道他真的醒了?
孟倾颜将信拿了下来,但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看,毕竟许昊茗曾经偷拿她的绿翼佩,也算是敌人,还害死了封华和楚歌,而他给她的信可能会写一些挑拨她和慕容漓关系的话,虽然她足够信任慕容漓 ,但她不是圣人,心里到底还是会存下疑影,日后这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定时炸弹,随时会毁掉他们之间的幸福。
思及此,她虽然拿了信,却并未打开看,但也并未扔掉,只是放进了衣服的暗兜里,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